著那瑟瑟的風聲,她心中毛毛的,心道那侍女只是出去望望屋頂上是否有野貓,也不至於跑得太遠,不會聽不見她的召喚啊。
“你在害怕?”一個聲音又遠而近飄了進來,低沉又略帶一些沙啞,明明聽起來很遠的感覺,可是彷彿在她的身邊耳語。
袁園沉默了片刻,鎮定地答道:“既然來了,肯定是來找本王的,何以立在屋頂上而不進屋呢?”害怕當然會有一點,但是這聲音,她已經聽出來是誰了,這人去哪裡不是形同無物,直進直出,袁園現在還真有點後悔,為什麼之前要去招惹這個霸王。
一個人影忽然閃進了屋,腳法輕盈,動作極快,他負手立在屋子中央,依舊是一臉冷漠,只是白皙的臉頰上透著一絲絲血紅,看起來是被冷風給吹的。他倨傲地盯著袁園,嘴唇剛一張開,“阿……嚏……”一聲響亮的噴嚏打了出來。
“你終於醒了。”吳霏摸了摸鼻子,稍稍側過頭去又是一聲“阿……嚏……。”吳霏心道自己肯定是寒氣入體了,雖然他有內力護體,可是鼻子是他的弱點,敏感得要死,他嫌惡地恨了一眼袁園,若不是連著三天夜裡在屋頂守著,他也不會受凍了。
可是這女人昏迷就是兩天,今天倒是醒了,卻在下面自言自語罵他,吳霏站在屋頂上,看新月吹冷風,忽的聽見有人說他兒子沒□,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了下來,還沒立好呢,又聽見自己要被男人強 暴,當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直接跳了下來,把那個東張西望的小侍女點暈,再說收拾琪磷的事情。
“所以你又可以來摔斷我三根肋骨。”袁園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保持了很好的微笑度,她就說她倒黴吧,罵曹操曹操到,她窩囊吧,就一劉備,死背。如果吳霏真的再摔斷了她三根肋骨,琪人為她準備的招親會,估計她得躺在床上被人抬著去。
“啊~”吳霏的鼻尖通紅,長長的睫毛上下忽閃,他閉緊了嘴巴,硬生生將最後一個音給收了回去,他皺眉道:“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嚏”這個噴嚏終於還是沒忍住,吳霏對此感到十分惱火。
他似一陣疾風掠到了袁園的椅子旁,俯身抬手摟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語道:“你說,要我怎麼摔你?”他伸出了一隻手,袁園立刻緊緊閉上了眼睛。
反正此刻她是呼天搶地也沒用,她勤勤懇懇當了這麼多年王爺,也好歹樹立些威信,可是對吳霏卻束手無策,只能嘴上逞強,說到底她還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上次不要命去拔了這霸王的毛,便被他給纏上了,摔吧,摔吧,摔碎了小閻王也能拼回去。
“啪!”的一聲,袁園的身子徹底僵硬了,似乎沒什麼感覺,還是自己已經斷來全身沒了知覺,她閉著眼睛在思索這個問題。
“睜開眼看看這個。”吳霏摟緊了懷中的這個女人,以命名的口吻說道。她一直微笑地說你又可以來摔斷我三根肋骨,看起來鎮定自若,可是當他攬住她的肩膀的時候,就知道她害怕,她的窄肩微微向上聳起,往內緊鎖,明明那麼害怕,還死撐。
這種喜歡和他對著幹的女人,他不喜歡。至於他為什麼會連著三天守夜等她醒來,那是因為他不得不這樣做。
桌面上擺著一本厚厚的摺子,袁園睜眼怔了一會兒,她要找的正是這本。
“你這是什麼意思?”袁園抬頭問道。
吳霏壓低了身子,伸手將她的下顎捏住,讓她面向摺子,道:“你仔細看看你情郎的發家史,可有什麼不妥?”
“有什麼不妥,也不用你來說!”袁園抬手推開吳霏的手,又把頭轉過一方去,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不想看見這個摺子,寧願它真就消失了最好,可恨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起來要看這個,現在她反悔了,她不想看。
誰料吳霏又將她的臉硬生生的扳了過來,抬手將摺子開啟,隨手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