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了”咋一聽這句似乎沒有什麼紕漏,可袁園仔細一想,既然自己都說失憶了,這金玉還提以前的什麼約定,不擺明了套她的話。
袁園抽回手,冷言道:“這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倒是親熱,可是我說的話,你卻不信。”
金玉見她這樣說,面色有些冷峻,反問道:“你可還記得,剛剛我說的第六點?姐姐可是個狼心狗肺的人,不僅如此,還詭計多端,如果你想裝失憶來撇清你我之間的事情,是否太自私呢?”
袁園暗道這小子跟狐狸似得,想地那麼複雜,聽他說什麼你我之間的事情,看來這王妃不僅偷了國器,還真地偷了眼前這個漢子,穿在這樣的強人身上,自己還真應付不來啊~,她嘆道:“那你可還記得,第一,二,三,四,五條呢?”
金玉搖搖頭,若有所思道:“你之前的說的話,倒是把我聽糊塗了,似乎你是個局外人,悉數這你自己的事情。
“這樣說,你還不明白嗎?”袁園聽他這樣一說,便想到了自己才穿來幾日,而之前的生活卻恍如隔世,而在這個世上,自己也還是個局外人,不免傷感道:“因為沒有了以前的記憶,便沒有了根基,我在這世間飄零,找不到歸宿。說起自己的以前的事情,也不過是像看著另外一個人的人生,這世上再無靜王妃這人。”摻合這自己的感情,這段話倒是說的真情愜意。
金玉好像被她話打動了,半信半疑地盯著她,神色嚴肅看地袁園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可突然間,金玉卻笑了,道:“忘了也罷。”
正當此時,金玉聽見牢房外面有動靜,似乎有人進來了,便道:“有人來了,我先行避避。姐姐稍安勿躁。”說完便飛身上了房梁,袁園瞧樑上君子的架勢覺得好笑,卻又憋著笑意,猜想應該是靜王來摧殘他老婆的身心來了。
可是來者卻不是靜王,而是心急如焚趕來救妹妹的琪昇。身後的北蕭的高手揮劍斬鎖,砰的一聲,牢門便開了。
琪昇急衝衝地走了進去,但是牢房燈火太暗,他本來眼睛就不好使,只見一個模糊的黑影,卻不是很真切,便朝那黑影伸出手,道:“磷兒,可是璘兒?”
袁園被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徹底搞懵了,這,這到底是唱的哪出戏?
“你,你又是誰?”袁園倒退幾步,看這男子看人的模樣,似乎他的眼睛有些看不見,心中生出幾分怯意。
琪昇一聽妹妹竟然不認識自己,更是心急,上前一步道:“磷兒?我是琪昇,你大哥啊!可看清了。”試著伸手想拉住眼前的黑影,卻抓空了,一個蹣跚,險些摔倒在地。
袁園見他要倒地,便伸手扶住了他,見他眉眼中滿是焦急憂傷,心道:看他樣子,聽他的說法,難道是王妃的大哥?便試探地叫了一聲:“大哥?”
琪昇聽見袁園叫他大哥了,想是磷兒從未吃過什麼苦頭,這牢獄之災一定讓她有些驚嚇過度了,所以才問自己是誰,便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心痛道:“讓磷兒受苦了,大哥這就帶你走。”
這可進展太快了吧,先是來了個金玉要救自己,接著又來個大哥,看來這個偷東西偷男人的王妃倒是個香饃饃。袁園暗暗思量道:這金玉是個姦夫,跟著他前途暗淡,說不定還要亡命天涯。這王妃本身就是個什麼北蕭的公主,她大哥好歹也是個王爺,再怎麼說大家是有血緣關係,看這大哥有些戀妹情結,自己定不會吃什麼虧。”
“大哥,”袁園又甜甜地叫了一聲,想先把失憶的事情說清楚,免得以後麻煩多,可下一句還沒有出口呢,琪昇就舉手示意先不要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隨我離開這裡,我們兄妹再慢慢敘。”
袁園突然想了此時,樑上還有位姦夫,便刻意大聲地說道:“好,磷兒和大哥走。”心想:跟著大哥好啊,畢竟是血,金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