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臉若動了她便要和自己玉石俱焚的樣子,還恨命地丟下一句別以為拜了天地就是夫妻,他也少年氣盛,當真是碰都不碰她一下。如今一眨眼四年就過去了,中間自己曾經是真心想待她好,但是現實卻事與願違。
“恩,那個”袁園一腳踏進書房,看見靜王正在閉目養神,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憋了半天才說:“你休息夠了嗎?”
“磷兒有什麼事儘管說,本王聽著。”靜王仍然沒有睜開眼睛,緩聲道。
袁園被他傲慢的態度搞地有點火大,心想自己好心好意來為以前琪磷做的錯事來道歉,他卻這個態度!她生氣地說:“麻煩你先睜開眼,不眼神交流我們怎麼溝通,不直視對方怎麼能尊重彼此!”
“你冤枉我,我有睜開眼。”靜王聲音有些戲謔,袁園瞧他眼睛微微斜開一條縫,不仔細看與睡覺無異,白了他一眼:“你老人家眼睛可真小吶,我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靜王對她的挖苦也沒有回敬,笑意爬上了眼角道:“你說,我就這樣聽著。”卻仍然沒有全部張開眼睛,就像似愜意地在小憩。
此情此景,袁園不覺有些出神,這樣的靜王是她所沒有見過的,在監獄中的他是語言犀利,冷峻無情的……宴席上的他是談笑自如,能進能退的,而現在的他彷彿是放下了所有的防備一樣,一臉倦意縮在椅子上。
袁園不自覺地脫口而出:“之前不是還惡狠狠地說要殺我,現在怎麼就像那麼和顏悅色同我講話?”
“之前是害怕失去你,所以心煩氣躁,”靜王自嘲道:“現在是接受了失去你的這個事實,所以本王心靜如水了。”他終於能平靜地把這話說出了口:害怕失去她。
聽靜王這樣回答,反是打亂了袁園為偷情的事道歉後馬上走人的套路,她下意識地八卦了一句:“原來你心中有我?”
靜王坦然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心中當然有你。只可惜我們有緣無份。”
袁園雖然對靜王到底有多愛琪磷摸不清楚,但是也知道四年夫妻說沒有點點感情,那是假的。便接道:“此番前來,是向你做道別的,我明日就同我大哥回北蕭了。”
靜王猛然抬起了眼瞼,問道:“明日啟程,是否走地太急了?”即使他知道自己是留不住琪磷的,但是知道她明日便要離開,或許今生難見,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袁園真誠地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替琪磷對靜王道歉:“雖然四年同床共枕,但是我們只是個名分夫妻,這段婚姻中,是我不夠努力,也是你不夠盡心,走到這一步,要怪只能怪我們當初為什麼不能珍惜彼此,以前做了很多任性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諒。”
誰知道袁園道歉的話卻讓靜王頓時變了一個人,他柔和的目光漸漸冷淡了下來,面無表情道:“你努力不夠?我不夠盡心?磷兒何必現在說這些話來諷刺我?”
“你這是什麼話?我真心來告別,我真心來悔過,”袁園對這靜王突然間的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有些詫異,反問道:“我們的婚姻之所以會失敗,國器不過是導火線,沒有這件事,我們這對有名無實的夫妻終會走到盡頭。這難道不是我們大家都不夠認真對待婚姻的結果嗎?
靜王越聽,臉色越發難堪,他怒視袁園,苦笑道:“你簡直是個狼心狗肺的女人,今天是來道歉還是來諷刺我連自己的妻子都留不住嗎?
“我沒有!我怎麼會是諷刺你呢?可能是我措辭不恰當,但是我是真心實意地道歉!”袁園心知肚明時道歉是靜王妃偷情的事情,可是她又不能說的太清楚,否則會讓靜王的暴力小宇宙爆發:“你也把我投入來人監獄,你也把我綁上了遊街,現在我們扯平了,從此我們便是不相干的人。”
話音剛落,靜王突然起身,疾步上前抓住琪磷的雙肩,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