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在那件事之前,她一直以為米東義是個好父親。萬萬沒想到,捅自己致命一刀的,恰恰就是他。要不是她暗中有貴人相助,自己的事業恐怕就毀於一旦了。
那時忙於工作的母親,匆匆放下了事業,跑到國內照顧了她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自己真的走出來為止。
米暖覺得發生那件事也不壞,最起碼她終於看清了米東義的醜惡嘴臉,也知道母親對自己內斂的愛。只是她至今不清楚,那個對自己施以援手的貴人是誰。
米東義和母親是在自己初二那年離婚的,算是和平分手,連吵架都沒有,米暖跟了母親。米母為了拓展事業,獨自一人去了國外。考慮到米暖還小,有可能會不適應國外複雜的環境。便找了保姆,悉心照顧她,同樣留給了米暖足夠的生活費。
米母剛離婚那會兒,米父常常會帶著水果或者零食來看望自己,她正是最缺乏安全感的年紀,父親是大學教授,眉目清俊,有著成年人特有的沉穩,帶著一絲書香氣。米暖對父親有一種天然依賴感,母親又不在身邊。
她想要知道父母離婚原因,母親死活不肯告訴自己,只是說,這是大人們的事情,等她長大了,再知道也不遲。
正好父親在自己身邊,他對她一向溫和。米暖便鼓起勇氣問了這個困擾了她很久的問題,米東義皺著眉,神色為難,嘴巴同母親一樣,閉得緊緊的。
一次兩次,他禁不住米暖的磨,言語中透露出了他離婚的原因:米母是女強人,忙於事業,不能兼顧家庭,倆人的感情漸漸就淡了,米東義在這段婚姻裡妥協了很久,最後和平分手。
話裡話外,都是一層意思,那就是米母是不幸婚姻的主導。
在米東義刻意的引導下,她也有些埋怨起母親起來。之後米東義再婚,她心裡有些失落,卻並不怪他。
而事實的真相是,米東義早在十幾年前就出軌了,不知怎麼與初戀情人勾搭上了,還生了一個女兒。
米母一心投身於事業,感情遲鈍,對身為大學教授,有著一身書香氣的米東義報以百分百的信任。然而對感情再遲鈍,只要男人不安分,女人總會在生活中找到男人出軌的蛛絲馬跡,哪怕他做的再天衣無縫。
米母不想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徒讓別人看笑話,主動向米東義提出了離婚。米東義笑著答應了,並大言不慚,趁機提出了條件,想要米母公司一半的股權。
心還真是大,好在米母同米父結婚時,財產進行了公證。那時米母的公司規模不大,米父也不相信她能將公司辦好,對公司不以為意。隨著米母的公司辦得越來越大,就有些眼紅了。
他早就對這個不解風情,眼裡只有公司的女人有些不耐煩了。
離婚是米母提出的,主動權是在米東義手裡。若是透過這次離婚,得到米母公司的一半股份,那是再好不過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米母聞言什麼話也沒有說,打了個電話,不到一個小時,手裡就多了一個檔案。她將檔案甩到了米東義的身上,坐在了皮質椅上,冷眼看著。
米父一頭霧水,直覺告訴他裡面的東西,或許會對自己不利。
他拆開了檔案,將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是其他,正是自己與王秀蘭親熱的證據。
米東義雙手青筋爆出,緊緊地抓著檔案袋,生怕米母把它奪走,“這東西你是從哪裡來的?”
米母譏諷一笑,“真不知道我蘇清越怎麼會遇到你這樣的男人,”她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沉沉地說道:“這些照片拍攝的角度卻是不錯,細節部分處理地很好,你若是喜歡,就留著吧。我這裡還有很多。”
“你?”米東義是文人,說不出什麼粗魯的話出來,指著米母的手直髮抖,臉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