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性格好,也好說話,這次難得強硬,推開人就往外走,也不管別人說了。
林瀟臉色沉下去,跟著她出去,遠遠地看見舞臺下站著個穿長風衣的女人,餘抒向她跑了過去,獻寶似的把自己表演時的一個道具面具給她看。
「女人啊,看起來是家人啊。沒事瀟哥,你也別想了。」
林瀟沒說話。
他總感覺,那個女人朝他掃了一眼,目光冷冰冰的。
……
「是跟同學還有事嗎?」
「沒事,叫我一起吃飯呢,我不想去。」
程傾:「不去可以嗎?」
餘抒搖頭:「沒什麼不可以的!」
真無聊,也不知道剛剛那群人瞎起鬨什麼,跟她才沒關係呢。
程傾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正好有車過來,她伸手攬了下餘抒肩膀:「你走裡邊。」
明明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聽得餘抒思緒凝滯了下。而且程傾落在她肩上的手一直沒鬆開…那個什麼,程老師是很稱職的炮友…或者說金主嗎?
她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麼好?
餘抒忍不住往下想,但很快就打住了。
最起碼現在她不願意再想那麼多。
明大學校外的餐廳不算多。
這個點只有大排檔最熱鬧,餘抒怕程傾吃不慣,特意給她點了枸杞燉雞粥。
程傾:「……」
她在她眼裡就已經到了該養生的年紀了?
她把粥推開:「太清淡了。」
她叫了選單,重新點菜。
等程傾吃起小龍蝦,餘抒很乖覺地給她剝殼,每剝一隻都放到她的碗裡,還要甜甜的對她笑一下,烏黑晶亮的眼眸彎起來,清澈的瞳光裡只有她一個人。
程傾失笑:「年紀不大,跟誰學的?」
自己饞的要死還忍著不吃,就知道給她剝蝦。
餘抒搖搖頭:「我太冤了,從沒這麼做過。今天是謝謝你來看我的演出,還要謝謝你之前教我跳舞。別人可沒有這種待遇。」
程傾哦了聲:「行吧,我吃飽了,別給我剝了。」
她不吃了,轉而給餘抒剝蝦。
飯後有點熱,程傾沒穿外套,長風衣搭在手臂上。
她的車沒能開進學校,停的稍遠了些,回去路上她一連線了幾個電話。
「很快就回來。」
「知道了,今晚再開個會,明天前得出方案。」
餘抒在旁邊聽著,等她掛了電話才問:「程老師,你今天晚上還有事要忙嗎?」
程傾拿出車鑰匙:「嗯,還有工作要處理。」
「哦……」
那她是中途特意出來看她的演出的,跟她說來不了是怕她空等一場嗎?
可她還是趕過來了,而且車停在這裡,她走了很久才到吧?
程傾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好了,你快回去吧。」
餘抒不肯走,彎下腰趴在車窗處跟她說話:「你還沒說,今晚驗收教學成果怎麼樣啊?」
語氣是這麼顯而易見的,在等待她的表揚。
「過得去吧,」程傾看到她有點失望的目光,頓了幾秒才笑著說,「畢竟是我教的。」
餘抒被稱讚得高興,靠過去飛快在她左邊臉頰上啄了一下:「是是是,都是你教的!謝謝你,你真好。」
程傾愣了下。
怎麼好端端的又親她了?
還是跟上次一樣,被碰到的地方有點麻麻的。
她指了指右邊臉頰:「我是個有點強迫症的人。現在不對稱了。」
餘抒杏目圓睜,有點懵懂的可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