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強大的修士,遭遇到帝火陰氣的衝擊,便如那塗三魂一般,同樣下場無比悽慘。
十餘萬的修士,在經過這般的兇險環境之後,立刻只剩下不到一萬名修士,而這一萬名修士,也全部的都神體受創嚴重,慘不堪言。
這般情況下,卻沒有修士注意到塗千刃的情況。
在空間吞沒所有修士之後,這個塗千刃卻是忽然施展出了吞噬之術,將所有死去的修士全部的吞入神體之中,不僅如此,這個塗千刃還不斷的凝練部分帝火陰氣,以壯大自身。
這種變化,卻十分詭異。不過眼下的環境,幾乎所有修士都是自身難保,又有誰還能有能力留意他人?
這個塗千刃,自然是周衍所變化。
自一道虛魂粉碎之後,滴血而重生的能力就使得周衍不時在混亂之中製造混亂,先前各種針對塗千刃刀皇門的話語,大多都是周衍所說。而那個全長信和元小七模樣的、忽然出現的刀皇門弟子,也同樣是周衍所變化,到最後,真正的塗千刃在最後近乎必死的環境忽然逃遁之後,後面的那位塗千刃,又是周衍所化。
可謂,周衍是將所有的仇恨和憤怒都禍水東引,引到了塗千刃和刀皇門的身上。
到時候,任憑刀皇門再厲害,任憑那塗千刃再本事,也絕不可能有能力解釋了。
他們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只能認栽。
不僅如此,將所有修士困逆到這一方兇陣之中,引入絕殺兇陣,周衍也同樣是為了成全自己同時也給塗千刃乃至刀皇門再加上一筆血債——所以他以塗千刃的身份故意如此說,意圖將所有修士一網打盡。卻似乎‘沒有想到’,會有修士能掙脫血陣而逃走。
這一切,卻都是周衍故意的,因為只有所有修士全部殺光,然後有修士逃出去了,才可以讓這一切成功的栽贓給塗千刃。
如今,這一幕也如周衍所算計的那般,無比順利的發生了。
所謂的意外,卻也是周衍刻意留下的一方漏洞,畢竟殘破的古陣,總有一絲殘破之地沒有那麼大的束縛力,若是沒有修士逃走,其實反而有些奇怪了。
周衍完成了血河古陣的摧動,以血河古陣,將所有修士困逆在了這一方天地。
這裡,除了屈指可數的幾名修士逃走之後,其餘所有還沒有死去的修士都被吞入了這一方血河之中。
進入血河之中,周衍便已經進入了血河絕地的一方中心樞紐之處,這卻是穿過了數個殘破古陣之後的位置,其餘修士若不能對這一方地域認知到極高的水準,便並不能進入這裡。
周衍站在這裡,目光冰冷的盯著這些修士,臉色無比冷漠。
他依然是塗千刃的模樣,但是這些修士,在周衍看來,都該死。
能因為利益而心動、忽然出手斬殺師兄師弟師姐師妹,能將背叛和出賣表現得如此坦蕩的,能在那外面等待十餘天便是為了殺人奪寶的修士,這樣的修士,將來一旦進入了域外天魔的戰場,心性受到干擾和影響,反而會是修士們的大難。
這些周衍自然可以推衍到。
但周衍斬殺這些人,卻與這些人的正邪無關。
其真正原因,便是因為這些人動了天劍宗的人,而在那些修士說出天劍宗的修士的遭遇的時候,沒有任何修士出面指責那些人的做法不對。
沒有。
一個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麼,這些人,就都該死。
“塗千刃,你死不足惜,今次,我們之中的不少人,便是你刀皇門也得罪不起的!”
有強大的神靈九轉的修士艱難的抵禦著帝火陰氣,怒聲呵斥塗千刃。
“死不足惜?那你就先死了好!”
周衍冷笑著,說著忽然毫無顧慮的殺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