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和商丘澤上過床,不知道心情還能不能這麼淡定。
蘭甜兒覺得自己成了一個沒法洗脫罪名的罪人。
辦公室內的同事相繼離去,阿素因為和男友相約而加不了班。只有蘭甜兒一個人在。寂靜的辦公室,通亮的白熾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存在感異常的強烈。她的手邊擱著咖啡,濃濃的香味讓孤寂的氛圍增添活躍的因子。沉醉於設計圖紙上,根本沒察覺空氣的異樣。
直到有道濃厚的陰影投射在桌面紙張上,越靠越近。
咖啡杯被端起。蘭甜兒眼睜睜地看著商丘澤對著杯口輕呷。
“你怎麼可以進來?”她驚問。
“別忘了,這整座大廈都是我的,進出當然自由。”商丘澤滿不在乎地說。
蘭甜兒確實聽說他做的是商業地產,可這樣走進來也太堂而皇之了。有權勢的人真可怕,特別是男人。她看了眼扣在他食指上的杯子,任命地低下臉繼續畫設計圖。
“你怎麼和金蕾在一起?”他問。
或許這是他在這裡出現的原因。
筆尖頓了下,蘭甜兒說:“你以為我想啊?她是我的客戶,理應滿足她的要求,直到最後工程完畢。”
“以後她的單子不用接。”
“這是天上掉錢的事,為何不接?”蘭甜兒轉臉疑惑地問。隨即想到什麼說,“安心吧,我還不會傻到去說和你的關係,我又不是嫌日子過於太平。”
商丘澤看著她毫不在乎的得意神情,臉色冷硬,眼眸比夜還要深邃無望。那一瞬間,蘭甜兒被那壓倒性的氣勢震懾住了,笑意僵在臉上,慢慢收回。她都忘記該去詢問自己到底說錯什麼了。
手腕一緊,用力地一拉,蘭甜兒人就站在了商丘澤的面前,手上的鉛筆滾落在地無人管。
她手被高高地拽著不放,心律起伏地仰望著處於高位的商丘澤陰鬱的神色,他說:“金蕾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更別說上床。差不多十年前我在生意場上跌倒過一次,當時金行長還什麼都不是,是我背後買通關係提拔了他,然後他利用職位替我週轉了過億的流動資金。事成之後,他有意把女兒塞給我。你覺得互相利用下的好處能安全麼?更別說還算不上棋子的金蕾。”
商丘澤說得無情,也有理所當然的利益權衡。處在他的位置上,這算不得什麼,握有權勢的人如果不懂得博弈的軌道與計謀,是會永居下風的。說得更殘酷點,不如去做個平淡的人。
這個道理連蘭甜兒都懂。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她發表不了任何意見,只能怔怔地看著他。
腰間頓緊,被拉向兩人更貼近親密的姿勢。蘭甜兒氣息微喘,身子往後仰,臉蛋漲紅。這可是辦公室啊,大門還開著,萬一有人上來呢!
“你別這樣。”
商丘澤募然輕笑,低沉的嗓音帶著震動:“做我的女人。”
然後在蘭甜兒的驚呆下,吻上她微張的檀口,那味道鮮美的就像散發著清甜的果實,讓人流連忘返。商丘澤不斷去吞嚥,深奪,手箍著想動彈的身軀,和腦袋。
商丘澤的力氣太大,蘭甜兒一個趔趄靠在桌沿,那人緊接壓上。桌上的圖紙被兩人的掙扎弄得散落一地。
商丘澤意猶未盡地離開她的唇,相隔咫尺。蘭甜兒喘息著開罵:“你個……瘋子!”
“做我的女人。”
“想得美。”
“我想的遠遠比你做我的女人要美得多。”他的喉嚨發出醇厚的聲音,眼神卻灼熱地要燙人靈魂。
蘭甜兒自然不會答應,別說他的身份多麼顯赫難攀,就因中間還有個刺般的芮諾,她就沒法安然。芮諾把自己送上商丘澤的床,她沒有反抗且接受,這不顯著很樂意奉送的樣子麼?她沒那麼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