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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丘澤的,剛巧被客戶攀住了腳,設計稿還沒拿,回辦公室就沒見蘭甜兒。打電話過去,他知道之前就被拉入黑名單,卻還是拼命打。

芮諾的驚與慌,還有眼裡如火的瘋狂,蘭甜兒看得明晰。她解釋:“約談商丘澤,因為痛經暈過去了。”

芮諾身影往前一閃:“不可能,還有一個星期呢。”

有時蘭甜兒會很樂意芮諾不要那麼地熟知自己,就好像放在掌心已摩挲了幾百遍又棄之的寶玉。被觸動的美好回憶總是難以撫平的。

她低著頭找鑰匙,邊開門邊說:“提前了。”

“那現在還痛麼?”芮諾擔憂地問。

“不痛了。”

蘭甜兒難得地沒有拒絕芮諾進屋,也沒拒絕他突如其來霸道的擁抱。她寧願承認是因為太累。就當是短暫的休憩。

她輕輕推開他:“晚了,回去吧。”

“甜兒,忘掉過去,我們從新開始好不好?”

“你回去。”

蘭甜兒沒回答他的問題,直接趕人。拎著她的包進了房間。芮諾讓她矛盾,難道他不在乎自己失身麼?他不在乎,她卻不行。蘭甜兒躺在床上閉眼,想著最初的被陷害,和好像已經想不起來第二次她和商丘澤滾上床單是何起始的了。

不能原諒的芮諾,那她呢?就有理由墮落了麼?一樣的罪孽深重。

合著衣,帶著沉重入睡。一個醒盹兒,床頭燈還亮著。蘭甜兒坐起身,目光朝著隔著門的客廳方向,差不多十分鐘她才下床,開啟門。

果不其然,芮諾躺沙發上。沙發太小,一隻腳搭在地上。蘭甜兒上前用力踢他一腳,芮諾整個人跳起來,看清是蘭甜兒,說:“媳婦兒,什麼事?”

“改掉你的稱呼。”

“甜兒,什麼事?”

“我不是讓你回去的麼?”

“你還生氣,我不走。”

蘭甜兒看著他半晌,說:“……冰箱裡有面,我餓了。”

反應過來的芮諾高興地找不著北,他沒聽錯。那麼,甜兒是準備原諒他了?不會是睡在沙發上的自己還沒清醒吧!他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生疼。幸好不是夢中夢。

“弄好了叫我。”不去看他的蠢樣,蘭甜兒拿了衣服進浴室了。

這邊,芮諾開啟冰箱,拿面、雞蛋,就鑽進廚房。煮好端上桌後去浴室外敲門叫蘭甜兒。

蘭甜兒對芮諾的原諒,不如說是在離開前的絕望。那時,雪姨說過,甜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芮諾,好麼?長大後他絕對是個好男人。蘭甜兒記得自己是信心滿滿地保證的。雖然那時還不是很瞭解那句話的真諦。

那是漫長的冬季,教堂外漂著鵝毛大雪,星羅棋佈地壯觀。冰冷的空氣沒有一絲暖,雪姨也嚥下了最後一口氣。芮諾沒有流淚,他說,那是我媽的解脫。然後芮諾緊緊地抓著陪伴在一旁的蘭甜兒,親了她的嘴。蘭甜兒也是第一次嚐到真正苦澀的滋味——芮諾失去雪姨的苦澀。

蘭甜兒嚼著嘴裡的面,食之無味。雪姨死後她沒有遵守自己不離開的誓言,第三天就因為家裡的事消失在芮諾的生命裡。一別就是七年。再見面,相互都有些朦朧,芮諾張口就是:蘭甜兒,你個騙子。罵了後又說,我一直在找你……

芮諾的心思那麼明顯,蘭甜兒防不勝防。

發生那件事蘭甜兒想,七年,能改變的東西很多,一座城市,一個人……她已經不保證芮諾還是不是從前的芮諾。

第一次離開,只有少女的懵懂;第二次離開,這樣想著,都痛。

可蘭甜兒還沒開始寫辭呈,裝修中出了問題。是和商丘澤認識的那個客戶。裝修完成地差不多了,卻說設計與他的意願大相徑庭。

蘭甜兒帶著工程部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