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首。”這是商丘澤開口的一句話。
“什麼?”
“九年前的車禍,還要我再重複一遍麼?”
老爺子是心痛的,他的兒子居然為了個女人,一個和他爭吵,另一個更絕,直接讓他自首坐牢。
“我是你父親!”他咬牙切齒。
“只要你去自首,我還願意見你,否則你一個兒子都沒有了。芮諾現在會比以往更痛恨你。你主動自首,大不了坐幾年牢,這不過是彌補,不吃虧。”他說的輕鬆不已,彷彿和自己沒有一丁點的關聯。
“不可能!”老爺子給他答案。
商丘澤深諳無底的黑眸看著他,隨即什麼都沒說地離開。
出門,旁邊站著芮諾。不在乎聽到與否。商丘澤淡淡瞥一眼,擦肩而過。
這兩天天氣涼了許多,蘭甜兒穿著白色寬鬆線衫,稱得她乾淨無塵。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爸爸一會兒忙進忙出,偶爾坐在摺疊床上發呆,眼睛裡都是苦。
媽媽的死在他心中就是被冤死的,為自己不能為她申冤而耿耿於懷。
“爸……”蘭甜兒嘴巴剛張開,手機響起,螢幕上顯示的來電者讓她想忽視,甚至不想聽到突如其來的鈴聲,手指輕點螢幕,聲音消失。手指還未收回,又響起。
“怎麼不接電話?”蘭父皺眉。
蘭甜兒沉默下,緊接短訊息響起:下樓,要麼我上去。
她一驚,被威脅著,又不得不妥協。商丘澤突然尋上門是做什麼?他知道爸爸在這裡不方便,可事情哪有表面上的簡單。
商丘澤知道她與他的關係已上升到另一個境地了麼?惡劣的。
嗯,他已經知道了。在蘭甜兒下樓後都說了。那她就沒必要再糾結怎麼和他劃清界限。他自己應該知難而退。
可是,沒有。
“我們以後不要來往了。”蘭甜兒開門見山地說。
“你覺得可能麼?”商丘澤突然笑起來,完全沒有危機感,可是,蘭甜兒卻敏感地嗅到,有些心驚。
他說:“就算有殺母之仇,那也和我們無關,我要的人是你。天網恢恢,有罪的人始終逃不掉。有罪,我想償還。”
蘭甜兒不懂。不會都這樣了還要糾纏吧?她真想歇斯底里地質問。最終只是冷淡地看著他,惜字如金。
他說:“用我永不背叛的人生。”
她說:“對不起,我做不到和害死我媽的人有聯絡。我知道不能拿你們怎樣。如果還有一絲良知,該讓你爸做個了斷。”
說完,蘭甜兒轉身離去,身後傳來低沉溫潤的呼喚:“甜甜……”
蘭甜兒以為自己只有恨意,可是走在樓梯間時,發現臉上溼溼的。她覺得莫名其妙,用手狠狠地揩拭去,剩下面板的刺痛。
老爺子一生清白,如果說失誤的便是撞死了個女人,當時因為害怕,所以逃逸。過了那麼多年以為已被埋葬,可為什麼偏偏都和自己的兒子們牽連上。
不過,讓他自首那是不可能的。
他直接找到了那個鬧事的人,蘭甜兒的父親。
蘭父看到他立馬就撲上去就揍人家,可被一旁的保鏢攔下來,按在桌椅上。
“你這個殺人兇手,放開我!”蘭父臉上因憤怒和掙扎漲地通紅。
“把我當成殺人兇手還要讓你女兒嫁給我兒子?你弄錯了吧。”老爺子諷刺。
“你說什麼?”
“商丘澤和芮諾,不管哪一個,都是商家的人。我看你們是窮瘋了。”
蘭父停止掙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懷疑的話回去問問你的好女兒不就得了?”
蘭父回去後得到證實,氣得不得了,他們這是在隱瞞他麼?難怪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