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過無所謂了,按照自己的路走下去,前面是水是火總會跨過去的。
房間裡,蘭甜兒開啟行李箱,往裡面裝衣服,她準備回鄉下住段時間再說,最近真是心神疲憊。
開啟抽屜,裡面還有蔡明給她配的藥,腦海裡卻想到商丘澤。目光一轉,手腕上露出來的傷疤彷彿一下子延伸到了心臟,一些清晰的記憶洶湧地躥入,彷彿充血般地讓她胸口一窒。
強烈的震撼讓她措手不及,也沒發現已進來站在背後的人。
“要去哪裡?”商丘澤看到了床旁收拾的衣服。
蘭甜兒嚇了一跳,心虛地把手腕遮蓋在衣服下,定定地看著商丘澤。
“要去哪裡?”商丘澤又問了一遍。
“回鄉下休息一段時間。”蘭甜兒從他面前走過,繞到床尾,把行李箱合上。她不說辭職的事。希望他不要為難自己,更不想讓一個父親三番兩次地找上門。
這樣誰都會難堪。
商丘澤高大的身子擋在門口,蘭甜兒拎著箱子沒法過去。
“能讓一下麼?”
“你設計的那幢別墅,最好親自去看下。”商丘澤沒有冷意,臉上表情平靜地不起波瀾,但內在又是怎樣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是已經裝修完了麼?還有什麼問題?”不會和他的那個朋友一樣來刁難自己吧!
“去了就知道。”商丘澤拿下她的行李箱,擱在一邊,握著她的手一起走出房子。
他的手掌那麼熾熱,緊緊拽著,彷彿沿著五指順著血管通向左心臟。蘭甜兒很無力,幾乎是被拖著走的,壓上車。
商丘澤自己開的車,蘭甜兒坐在副駕駛上,她的手又被重新握著。臉不由朝向窗外。他的父親在外面有了孩子,芮諾和雪姨是可憐的,但換個角度看,商丘澤就幸福了麼?誰會願意圓滿的家庭遭到分裂,所以他恨芮諾也是人之常情了。
商丘澤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他家的事,是不願意說,還是根本不值得說……
別墅內的裝潢和她的設計沒有任何區別,格局分明,精緻華麗,大廳擺著唐花,玻璃牆邊擺設著茶桌,坐在那裡喝下午茶時能欣賞外面的風景和白色鞦韆,讓視野更開闊,心情通暢。
這是蘭甜兒心目中的美妙設計,有家的味道。她只是用了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商丘澤居然滿意了。那麼他是想要個家?是不是可以這麼揣測?
腰間一緊,蘭甜兒的身體被陷入強硬的懷抱裡,屬於商丘澤身上濃郁的荷爾蒙味道緊緊地裹挾著她,黏纏地分不開。
“在這裡裝修好後,我就希望能和想要的女人住在這裡一輩子,生兒育女。”
蘭甜兒靜靜地聽著,心跳卻不能靜地要跳出胸膛來。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說給自己聽?
可貼在耳廓的低沉話語,就像情人的求愛,隱晦而深情。
商丘澤不滿足她背對著的冷漠,扭轉她的身子,低頭變成仰視,四目相對。他的雙眸深邃地就像能吞噬人的靈魂,不由自主地被吸附。
蘭甜兒不知道該看他的眼睛,還是那裡面波動的讓人心律失常的情緒,眼神左右不定著。
“你心思單純,不愛慕虛榮。如果我不用手段,我想,在你眼裡自己就是個不值錢的路人。你說呢?”
蘭甜兒沒說話,可商丘澤的話沒有錯。她那時和芮諾在一起,就算有個談得來的異性朋友,也不至於頭腦發昏地上了床。她很在意這種事,否則也不用糾結。
“那你的意思我就該讓你算計?”蘭甜兒的黑白大眼直直地看著他。
“你可以隨便懲罰我,直到你高興。”商丘澤溫潤莞爾。
“你可知道,如果不是你的強取豪奪,我會和芮諾結婚,做她的妻子。我不需要什麼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