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旗:「?」
我勸你好好說話!
他連哄帶騙道:「你在夢遊,聽話自己回去躺好。」
沈蘇溪頓了幾秒,溫溫吞吞地應了聲「好」。
關上門的下一秒,她飛快跑到梳妝鏡前,這雞窩頭髮,這吊帶睡衣。
「……」
操操操!形象全沒了!
沈蘇溪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後,把耳朵貼上去。
門後的動靜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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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聲音消失後,陳旗一把拽下頭頂的衣服,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有病啊。」
江瑾舟輕描淡寫地瞥他一眼,「她臉皮薄,要是知道這會你在,會很苦惱。」
陳旗:「……?」
所以他是做錯了什麼?
江瑾舟不耐煩地催促道:「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陳旗這次來確實有正事,調查葉兆這事他一直參與其中,自然知道沈蘇溪身上的那些過往,說不上替她心酸,就是覺得有些感慨,誰都沒想到平時這般剽悍勇猛的人,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陳旗:「她現在怎麼樣?」
江瑾舟眼皮不抬:「她一直很好。」
「你是怎麼打算的?」
「在準備了。」他忽然笑起來。
陳旗知道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也就沒再多問,「到時候需要兄弟幫忙的,儘管開口。」
江瑾舟爽快答應:「行。」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沈蘇溪鎮定自若地從臥室走出來,看到陳旗時,「啊」了聲,「陳旗,你怎麼來了?」
陳旗在心裡呵呵兩聲。
沈蘇溪挨著江瑾舟坐下,「我剛才夢到你了。」
陳旗:「……」
「夢見你髮際線後移了五公分,」沈蘇溪一言難盡地撇撇嘴,「果然,現實永遠比夢境更殘酷,你這得有七公分了吧。」
之前他揚著劉海,看不出髮際線有這麼高。現在剪了這麼個小平頭後,乾淨清爽沒看出,禿子本性倒是一覽無餘。
陳旗膝蓋宛若中了千萬把箭,趁疼死前,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
臨走前,他對沈蘇溪說:「嫂子,明天也是元氣滿滿的一天惹!」
「……」
陳旗走後,沈蘇溪問江瑾舟:「他這是怎麼了?」
江瑾舟很認真地說,「被人嫌棄醜,打算每天說上一句,重燃對生活的希望。」
沈蘇溪哦了聲,同情道:「他能堅持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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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禾在一週前出院,現在已經回到學校繼續上課。
週六,沈蘇溪去夏禾父親的燒烤店找她,陸禮也在。
兩個人坐在角落做功課,時不時傳出交流聲。
沈蘇溪湊過去,聽了一耳朵牆角。
夏禾:「陸禮,我們以後考同一所大學吧。」
陸禮:「不行。」
「為什麼?」
「你考不上。」
「……」
「我會好好學的。」
「哦。那你先把這套試卷做完再說話。」
夏禾不開心了:「我說真的啊。」
陸禮忽然停筆,看著她說,「不一定要同一所學校,可以去同一個城市。」
夏禾眼睛一亮。
陸禮不太自在地別開眼:「我可以去找你。」
她笑盈盈的:「拉鉤,說好了不準反悔的!」
「幼稚。」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乖乖把手遞了過去。
沈蘇溪託著下巴,感慨不已。
要是她和江瑾舟那會就在一起了,說不準現在連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