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給皇帝丟擲的這個新鮮說法給搞糊塗了,還是沒了說辭,反對的聲音弱了下來。
曹於汴語塞,皇帝的話說到這個程度,就已經很明白了,他們有彈劾的權利,彈劾如果屬實,確實該嚴懲的嚴懲,但怎麼懲罰,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他們可以提建議,但最終還是得歸皇帝裁決,皇帝這是怪他們越權了,要是什麼都是他們說了算,那還要皇帝幹什麼?在一定程度內,皇帝是可以zì yóu裁決的,這是很正常的事,如果還糾纏這個,那無疑一個跋扈,權臣的名聲要扣上來。而把劉延元從正二品貶到品,這還是把那功勞算在裡面了,要說不是嚴懲,那顯然說不過去。當然,他們都知道大琉球那地方rì後必將大發展,雖然如今看似是貶得厲害,實則是皇帝又給劉延元開了一條門路,皇帝這是要打他們的臉啊!
……
散了小朝會,這件事,立刻發酵成了京城裡最轟動的事,畢竟,能把一個前兵部尚書貶到海外那不毛之地做品的巡檢,這事無論如何都是爆炸xìng的訊息,頓時成了整個běi jīng城的談資。
曹於汴他們也做了最後的努力,甚至封還了皇帝的命令,不過,第二天的邸報上,卻刊載了邸報對劉延元的採訪,劉延元聲稱願意接受這個懲罰,將功贖過,願意到大琉球去,為了大明朝,他可以不顧個人的生死,要以死報效朝廷,把話倒是說得冠冕堂皇。封還皇帝命令的人,立刻被搞到裡外不是人。曹於汴也是慪了一肚子的氣。
這件事,發酵到第二天,已經徹底的成了běi jīng城裡最關注的一件事。畢竟這事實在是新鮮。
běi jīng城無數個茶樓裡,都在談論這個事,有打聽內幕的,也有評點是非的,更多的人,則是在想,為什麼皇帝那麼發狠,要把劉延元貶到大琉球去?劉延元不是帝黨嗎?為什麼韓閣老他們又反對貶官?
“老夫子,你說說,這裡面到底是為了什麼啊?我怎麼就這麼糊塗呢?那劉大老爺不是陛下的人嗎?怎麼陛下還要這麼狠心,把他貶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大琉球離我們大明很遠吧,聽說那裡盡是野人……”一個茶樓裡,一個人不解的問道,這個問題,也是很多人想問的問題,怎麼事情反過來了?
這個老夫子,在běi jīng城的茶館裡,也算是小有名氣,常常能搞到一些普通人搞不到的八卦內幕訊息,解說的還像模像樣,所以,到茶館裡聽他說報的人,倒是很多,茶館老闆倒是越發的看重這位財神爺了,有他在,就不愁生意。
這個老夫子,狀況比以前可好多了,以前帶著暗sè的臉,如今也變得紅潤起來,乾涸的臉上,也看得見一些光澤了。
“是啊!老夫子,怎麼劉大老爺又願意去了呢?按理說,不是該不去的嗎?那韓閣老們,怎麼又要給劉延元大老爺說情呢?咱們都糊塗了,這裡面,好像有什麼事啊!是不是當官的老爺們瞞著咱們?”更有人接著問道。這個問題也立刻得到了眾多人的贊成,來這裡喝茶的,不外乎都是來聽八卦的,對這種事,那裡肯放過,立刻要讓老夫子解讀內情。
“咳咳……”臉上紅潤的老夫子咳嗽了幾聲,準備說話了。眾人都安靜下來,看著老夫子,等他說話。
“……這事,其實,關鍵的是和一個東西牽扯上了,所以,這事才會這麼奇怪,諸位之所以看不明白,那是對這件事不理解的原因,如果把這件事想通了,自然理解這事了……”老夫子依舊是搖頭晃腦的說道,不過如今搖擺的幅度比以前小多了。說了幾句,立刻端起茶杯喝茶,吊人的胃口。
“老夫子,您快說啊!”有人催促道。
“是啊!老夫子,您倒是快說啊!這到底是什麼事啊?”有人架不住這個八卦的吸引力,開始催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