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將證據上交後,葉辛也就只能選擇離開,畢竟她已經失去留下的必要。所以說,小陽你一直以來恨錯了人,葉辛她不是使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你該恨的……是我。”
“可是不可能啊,”糜陽回頭看了眼葉辛,葉辛面色蒼白,因為胳膊被皮帶所束住,便只能曲起雙腿來試圖更加接近哭泣的芒妮。糜陽的心忽然稍稍的蜷縮了下,五年前的秘密,一層又一層的在自己面前揭開,可他從沒想過,那之後意味著這麼大的傷害,“您沒有理由啊,您為什麼要這樣做啊,您騙我的對不對?”
糜章筠頓了一下,好象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般,忽然就咧開嘴笑了,“沒有特別的理由啊,只是想那樣做了。又或者……只是討厭這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自己,所以想要親手摧毀它,只是因為……好玩吧。”
“啪。”
何正藩的巴掌,止住了糜章筠接下來的話。
糜章筠的身體,軟軟的癱在了地上,似乎昏了過去。而糜陽則站在她身後,呆待著看著手仍然揚起的何正藩。
“賤人。”何正藩唾了一口在地上,“陳維,把她和那個女公安關在一起,那孩子單獨關在另一間房。”
眼看著糜陽已經完全失措,何正藩接了下人遞過的白巾子揩了手上的血,又轉回身摟著他的肩,“孩子,所以你應該明白了,這世上,你唯一可以信的……只有乾爹而已。”
糜陽看著他,眼裡空洞無比。
何正藩對上這樣的眼神,心裡也生了五味雜陳,他嘆著氣,拉糜陽坐下,“今天的事,你也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了。葉辛為了利用你救那個孩子,騙你說那孩子是你的骨肉。而你姑姑糜章筠,五年前又親手把糜家斷送在公安那裡。她們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這世上,連骨肉親情都不可以完全信任,更何況是不著邊的愛情。我對你不同,我把你當親生兒子來看,所以你要信我,你也可以信我。”
糜陽點了點頭,但仍不說話,他的嘴唇發紫,額上浮著虛汗,整個人似乎沒了生氣,惶惶忽忽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何正藩知道此刻跟他也說不出什麼來,命人收拾了客廳,接了幾通電話。過了半晌又轉回來問他,“你們今天來這,除了你和葉辛,還有誰知道?”
糜陽此時已經回過了神來,只是面色依然蒼白,他想了想,搖搖頭。
“這便好,你先住著。我在這還有一些事要辦,等事情辦完了,我們一起回美國,到時候,你可以回去繼承你媽的公司,也不用為日後的事情負法律責任。”
日後的事情?糜陽眉眼一動。
“乾爹,”他叫住正要出去的何正藩,“您是說,要……要殺了她們嗎?”
何正藩繫著袖口的扣子,聽見這話,又踱了回來,“這個嘛……你不要管,也不要問。下手的話,也不會由你來做。”
說完這話,陳維為何正藩開啟了門。
門外黑夜如墨,濃的寂冷凍人,剎時就將何正藩的背影蠶食殆盡。
孽欲by蘇一一33…52
33
氣窗外的夜色似乎變得淡了起來,夜鳥翅膀撲啦啦扇拍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地下室裡陰暗潮溼,破舊的木椅和沙發擺放十分散亂,灰塵蜘蛛網布滿罅隙。
葉辛半側躺在地上,雙手在皮帶的縫隙中反覆擰轉,她早便學過如何掙脫,只是腹上先前受了傷,此時使些許力便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對面的糜章筠還躺著一動不動,初時她以為她仍昏迷這,過了許久才發現,糜章筠竟然一直睜著眼,看著天花板。
葉辛心中一喜,蹭過去想要貼著她,並把身子轉過去好讓她解開自己的皮帶。可她一動不動,葉辛等了半天,耐不住悄聲催促,“快幫我解開,我帶你逃出去。”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