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懇求的眼神掃向他,問道:“我可以把這些都帶上嗎?”
“當然可以。”南宮逸微微一笑,回頭吩咐道,“小二,麻煩打包。”
一路上,方仲帶著嫌棄的目光不時地掃向小丫,實在不明白少爺為何要帶這樣一個行為粗鄙的女子回府。圍繞在少爺身邊的女孩數不勝數,哪個不勝過她千倍萬倍?
他拉扯著自家少爺的衣襟,小聲嘀咕道:“少爺,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帶人回府呢?南宮將軍會不高興的。你看她,一副沒見過世面的窮酸相。”
“方仲,不得多言。”南宮逸低聲喝止了他,他已看出小丫是涉世未深,性情單純。正如他自己一般,從邊遠的山城來到都城,心中有過彷徨和恐懼。他不容許他人如此詆譭她,保護她也成為他心中的一道信念。
他柔聲囑咐小丫道:“小丫,一會兒到了府上,你不要害怕,跟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嗯。”小丫隨口應著,嘴裡還不忘忙活。
南宮逸望著她,臉上掛著發自內心的笑容,從懷中掏出手絹為她擦拭嘴角的油漬:“臉上髒了,我幫你擦擦。”
方仲在一旁不樂意了,埋怨道:“少爺,把你的絲帕都弄髒了。”
小丫揚起笑臉注視著他,他是除了媽咪之外,第二個帶給她溫暖之人。她清亮的黑眸泛著光澤,逸出一絲絲動人的笑意,純真地說道:“你真好,我喜歡你。”
方仲不屑地譏諷道:“你沒有自知之明嗎?我們少爺才不喜歡你,髒兮兮的。”
“方仲!”南宮逸板下臉呵斥,拉上小丫的手繼續往前走。他不想讓任何人的言語傷到她,可當事人卻根本不在意。
南宮府的大堂,南宮鷹一身朝服坐在上位,他剛從宮中回來,眉宇間有些疲色。自從皇上出征,將潯陽城的一切交給他和尉遲達處理,他絲毫都未敢懈怠,也趁此機會在朝中上下籠絡了不少人,為的也是想光耀南宮世家的門楣,為子孫後代留福。可惜家中的獨子南宮飛雨無法理解他的用心,一心向往江湖,他唯有將希望寄託在他遠房的侄孫身上。
當南宮逸來到大堂時,就見到南宮鷹蹙眉憂嘆的神情,他躬身拜道:“逸兒拜見叔公。”
南宮鷹見他如此溫文有禮,心中甚慰,轉頭看向他身後跟隨的女孩,皺眉道:“她是誰?”
南宮逸始終牽著小丫的手,未曾放開,為其介紹道:“她叫小丫,是孩兒在路上認識的一個朋友。”
小丫絲毫沒留意兩人的對話,只是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觀。南宮鷹面色更加黑沉,冷聲道:“這孩子真沒禮貌。”
南宮逸抿了抿唇,為小丫辯解道:“她剛從山裡出來,不懂人情世故,還請叔公見諒。”
對方不過是個黃毛小丫頭罷了,南宮鷹根本未放在心上,也不願再搭理,說道:“對了,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皇上最近收了個義女,想為她從各大臣家的孩子中找些同齡的孩子入宮伴讀,這正好是你表現才華的好機會。叔公已經給你作了安排,明日你就進宮去吧。”
南宮逸面露難色,他小心翼翼地回道:“叔公,孩兒不想進宮。”
南宮鷹面色下沉,拍桌道:“胡鬧!皇上膝下無兒無女,現在收了個義女,雖然粗鄙不堪,但皇上和皇后都十分疼愛。倘若你能得到她的歡心,也就能得到皇上和皇后的歡心,以後的仕途一片光明,也算是為我們南宮家光耀門楣。”
南宮逸卻很反感,堅持己見道:“叔公,孩兒要入仕途,會憑自己的真本事,考取科舉。”
南宮鷹氣得鬍鬚上。翹:“好,你能耐啊!就算你考取科舉又如何?就你這倔脾氣,永遠都不可能在官場裡有出頭之日。”
見南宮逸只是倔強地垂著頭,不作答覆,他只能放軟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