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讓他拿正眼瞧的人,只有他們風氏三兄妹,還有以農的一位青梅竹馬。
即使以農認同他們三兄妹,也從不主動和他們三兄妹親近,往往都是他們三兄妹主動找上他、絆住他。
而且她所認識的以農很少笑,也很少開口說話,經常是以冷淡的眼神和不感興趣的表情看待周遭的事物,更沒有任何弱點,因為他不愛這世上任何人、事、物。
絕不是像這回她在異人館前看到他的模樣。
他居然和一群她不認識的同伴開開心心地廝混在一起,有說有笑,狀甚親暱,充滿生氣又平易近人,而且還為了怕他們受到傷害,毫不反抗地接受二哥的威脅,這根本不是以農該有的作風,現在的以農根本是另外一個人。
然,思及以農那張她從未見過的燦爛笑顏和熱情,她不禁一陣酸楚,用力咬咬下唇,又折回去找向以農。
“以農──”氣喘吁吁地闖入,迎接她的還是向以農不言不語的淡漠,她因而住了嘴,倍感心酸。
一種不甘心的憤恨,讓她脫口嚷道:“二哥又去找你那群同伴的麻煩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向以農殺氣騰騰地跳下窗臺,神力無窮地掐緊她的雙臂猛晃,大有將她生吞活剝之勢。
風見玥被他搖晃得天旋地轉,終於忍不住吼嚷:“我是騙你的──騙你的……”
“你──”向以農半信半疑,迅速忖量她所言真假,臉上的表情一樣恐怖駭人,只是不再搖晃她。
“這是你三天來第一次響應我的話……”風見玥甚感悽楚,字裡行間皆透著泫然飲泣的自憐與自嘲。
確信她的話只是說說罷了,向以農再度回覆沉默。
風見玥見狀,心裡更是百感交集:“你就這麼在乎你那幾個同伴?”不該是這樣的,除了他們風氏三兄妹,這世上不該有能羈絆他的人,不該有的!
“你回答我啊──”他的相應不理,對她無異是更深一層的傷害。
“你可惡──”高舉右手想摑他,卻怎麼也揮不下去。
可憐的右手孤孤單單地懸在空中半晌,終於絕望地收回,痛徹心肺的狂喊:“我恨你──”她終於瞭解二哥的感受,更明白二哥為什麼恨以農!
“見玥──”他喚住了她。
她心頭一頭,下意識地停下絕塵而去的腳步。
“千萬不要和見凌一起對付他們,求你,見玥。”向以農沙啞低沉的嗓音透著毫不掩飾的企求。
“很好……這就是你對我說的第二句話……”風見玥似泣又似嘲地喃喃重複,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人。
這算什麼?
開口閉口都只為他那幾個同伴!他們就那麼重要?那她和哥哥們算什麼?
不甘心的淚水泉湧而下,難以平復的心痛讓風見玥更加苦不堪言。
可是這是叛逆孤傲的以農第一次開口求人,要求的物件就是她。
這是不是意味著以農信任她?但,以農卻是為了別人來求她!
“為什麼……”矛盾與愛恨交織,燒灼著她無所適從的心和搖搖欲墜的理智,將她無情地吞噬、淹沒。
獨留在房裡的向以農,望著空空蕩蕩的四周,更加茫然無助。
“令揚……你們在哪裡……”
“就在你身邊囉!”
呃!?
“羅密歐爬上茱莉葉的露臺,對茱莉葉說:”親愛的茱莉葉,我們來看你了。
──羅密歐一號曲希瑞說。
羅密歐二號南宮烈接著道:“茱莉葉睜大不敢置信的雙眼說:”我在做夢嗎?
我最愛的五個羅密歐居然一齊出現在我眼前?──
“羅密歐們齊聲說:”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