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穩地維持住防線,不被漕幫之人衝進碼頭。
後期,江上水戰這條碼頭的封鎖線,卻又像是勒在敵人脖子上的鐵絲。
截斷了敵人撤退的後路。
趁著漕幫幫眾亂作一團,開啟潛伏技能的趙鯉,溜達到了碼頭。
田齊站在碼頭的木質望塔上,視線很好。
眯著眼睛,看清楚來人是趙鯉後,立刻喝令停止,奔下望塔迎來。
“趙千戶,沒事吧?”
趙鯉擺了擺手,在他的帶領下,兩人回到望塔上。
站在視野最開闊的望塔上,趙鯉才終於看清了遠處江面的戰況。
水宛之中,各大望族明面上都有自己的船。
在暗裡,更是有自己的貨運商隊。
這股力量和漕幫聯合,佔據了大半江面。
但這次沈晏和將軍霍宗,來勢極兇。
將軍霍宗,幾乎將此次當成了大練兵。
有模有樣地策劃了一場戰爭,用以訓練軍中的生瓜蛋子。
在大景水軍的戰船面前,漕幫和水宛望族用來封鎖江面的貨船,沒有半點贏面。
化作碎木,灑了滿江。
在這些碎木之間的,是湯圓一般浮在水面的屍體,在江水中沉浮。
趙鯉心說,這麼大規模淹死的人,在事後應想辦法化煞時,鄭連魏世帶著魏琳先行返航。
相比起狼狽離開時,魏琳的待遇好了很多。
不再是扛布口袋一樣,扛在肩上。
而是得了一張簡易擔架。
趙鯉迎上去。
看見她鄭連和魏世同時鬆了口氣。
“趙千戶!”
鄭連到底跟隨趙鯉久,打了個招呼,立刻告知了重要資訊。
“你說魏琳叫爺爺,這碼頭就出現了異狀?”
“碼頭下應該藏了東西?”
趙鯉不再詢問,立刻命他們帶著魏琳遠離碼頭。
這亂勢之中,趙鯉等人輕鬆回到地下據點。
隨行的中年大夫本還在研究那種人面果。
大半夜被喚來,他也不敢抱怨。
給魏琳簡單號脈後,他吁了口氣:“沒什麼大礙,這孕婦腹內胎兒十分強壯,母體有些弱。”
“稍加調理便不會有事。”
他說完正要去開方,卻看見趙鯉等人全都愕然扭頭看向了他。
“懷孕?”
趙鯉眉毛一跳。
魏琳曾道,她當時被賊人侵害曾懷有孽胎。
四個月時,馬婆子才幫她拿掉。
但那次馬婆說她傷了身子,已經不可能再受孕。
馬婆是在欺騙魏琳嗎?
趙鯉思索著這背後的動機時,中年大夫嘶了一聲。
“不對啊,從脈象看當是足月胎兒,但……”
但是眼前擔架上的女人,十分瘦弱,腹部平坦,腰身纖細,根本沒有孕相。
趙鯉一撩衣角,蹲下身去。
在魏琳下腹按壓,凹陷的手感,讓趙鯉一怔。
魏琳的腹腔中,似乎沒有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