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聲,表示了對自己下流無恥的理解。
陳皮皮小心翼翼地把房門開啟了一條縫隙,眯著眼朝裡看。客廳裡開著電視,
程小月卻不在。陳皮皮趁機飛快地溜回自己的房間,卻看到程小月正坐在他的床
上剪腳指甲,身邊放了一條長短稱心粗細合宜的棍子。陳皮皮乾笑了一聲,說:
「媽媽,我剛才只是下去撒了泡尿而已。」程小月頭也沒抬:「是嗎?從吃完飯
尿到現在?你尿了一條長江嗎?」陳皮皮貼了牆根兒,警惕地注意著媽媽的手:
「那個,我,剛巧,正好碰到了同學,就玩兒了一下。」
程小月還在剪著指甲,氣定神閒的如同一位武林高手,說:「我要打你十下。」
陳皮皮說:「五下!」程小月說:「八下。」陳皮皮說:「七下!」程小月優雅
地放下指甲刀,拿起棍子跳下床,說:「成交。」陳皮皮馬上補充:「不能很重。」
程小月說:「我不是打你沒做作業出去玩兒,是打你剛才撒謊!」眼光突然停留
在陳皮皮的臉上,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陳皮皮被看得心裡發毛,試探著問:「
媽媽,你不會是準備用棍子打我的臉吧?這可是犯規的。」
程小月還是看著他,臉上表情有些古怪,說不上生氣還是高興。問:「你剛
才和誰玩兒去了。」陳皮皮隨口說:「王樂。」程小月說:「哦。」一棍子打了
過來,重重地抽在陳皮皮腿上。陳皮皮慘叫了一聲,拿手飛快的揉著被打到的地
方:「不行,媽媽媽媽你的手太重了。」程小月又舉起棍子:「你不老實說剛才
和誰在一起,會更重!」陳皮皮吸著氣,改口說:「方槍槍。」看到媽媽眼睛一
瞪,馬上又改口:「吳四桂,不是!梁超偉,李家誠,李玉剛包玉剛……哎呀!
哎呀!」又重重的捱了兩下。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鍾齊齊。」程小月舒了口氣,
接下來的一棍子就輕了許多。白了他一眼,說:「你先去洗臉,回來我再打。」
陳皮皮來到衛生間,對這鏡子看了一眼,臉色大變。原來臉上橫七豎八到處
都是唇印,心裡暗暗叫苦,怪不得人們都說偷吃完了記得抹乾淨嘴,不聽老人言,
吃虧就在眼前了!
夜色漸深,從陳皮皮家的視窗傳出母子的對話聲:
「剛才打到第幾下了?」
「是第五下。」
「不對吧!我記得好像是兩下來著。」
「不對不對,是第四下。」
「要不算了,乾脆重新數好了。」
「你不能這樣!」
「哎呀……」
第二天齊齊的情緒好了很多,開始和陳皮皮有說有笑。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
陳皮皮突然問:「你昨天是不是擦口紅了?」齊齊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說:「
是不是很漂亮?」陳皮皮嚴肅地說:「以後不準再用那玩意兒,否則我跟你絕交。」
到學校迎接陳皮皮的是不好的訊息,昨天打架的事情已經報告了校長,校長
很重視,在操場上召集了全校的師生,所有參與打架的人全被叫出來做檢討。校
長親自發表講話,校長說:「這是影響極其惡劣的事件,打架的同學要做深刻的
自我檢討,要自我批評。尤其是陳皮皮同學,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陳皮皮可是見過世面的,就算這樣的大場面也很難唬住他。在校長講到他的
時候,他還朝著人群裡的齊齊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齊齊向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