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頭髮沒幹就睡,會引發偏頭痛,妳有沒有常識啊?起來」他搖她,她揮開他的手。
「別吵,我要睡了……我要睡……」其實根本睡不著,但她沮喪得只想閉上眼,什麼都不理。高俊泰果然栘情別戀,對方條件那麼好,難怪了。
「怎麼那麼牛?起來吹乾頭髮,然後到客房睡啊~~」白舶仕揪住她的手臂想將她拉起,她掙扎,哇哇叫。
「不要不要,我睡這裡就好。」小臉埋得死緊,悶聲嚷嚷。「我要睡了,你別吵我……」好難受啊~~嘉麗覺得好難堪,好丟臉。
白舶仕瞪著她,嗟翻個白眼,拉開吹風機電線,插上插頭,他坐在沙發邊,抓起她一撮頭髮,開啟吹風機,幫她吹乾。
吹風機嗡嗡響,他低頭耐心地將她長髮一小撮一小撮吹乾。
嘉麗埋著臉,由著他幫她吹乾頭髮,她眼淚一直淌一直淌。當長髮都幹了,她臉下的抱枕也溼透了。
隱約猜到她在哭,白舶仕伯她尷尬,加上自己又不懂得安慰人,幫她吹乾頭髮後,拿了床被子幫她蓋上,然後關掉電燈回房休息。
白舶仕躺在床上,睜眼看著昏暗的天花板。
她會不會想不開?失戀已經夠慘了還被弄到雜誌上跟人評比,這打擊她受得了嗎?比就算了,還被打上六個「劣」白舶仕想象她受的傷害,猜想她會難過好久,猜想她恐怕一蹶不振,猜想她將失意好一大段日子才可能恢復笑容……
她怎麼那麼倒黴?
白舶仕輾轉難眠,心底惦掛著車嘉麗。她還在哭嗎?她不會有事吧?她不會想死吧?她晚上不怎麼說話,她不會做傻事吧?
白舶仕睡不著,幾個小時後,他偷偷去看她的情況,見她睡得好好的,才放心地回房。
真希望她別難過了,那男人真可惡,變心就算了,也不好好處理,還跟記者亂說話,太惡劣了
白舶仕為嘉麗忿忿不平,渾然不覺今晚對嘉麗的關心已超越普通友誼。
白舶仕花一個晚上想,明天要怎麼安慰車嘉麗?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想到要面對她,他感覺很尷尬,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失意的她,他很怕自己會說錯什麼話。
他煩惱了一個晚上,結果--根本多餘
大清早,白舶仕坐在沙發上滿臉黑線條,聽見嘉麗用中氣十足的嗓音咆哮--
「是三十二B、三十二B,三十二B我連廣東粥都會做,要寫也查清楚嘛,混帳」嘉麗甩上電話,氣呼呼地坐下。「氣死我了~~明明就是B,我哪有那麼小--」易麗將雜誌摔到地上,跳起來踩個稀巴爛。
哇~~真暴力虧他昨晚還那麼擔心。
嘉麗踩完雜誌,還沒消氣,又抓起雜誌。「啊--」撕爛它痛快,她坐下。
「氣消了?」
「媽、的死高俊泰就別讓我堵到,敢說我連荷包蛋都不會煎。」她忽地瞪住白舶仕。
「幹麼?」感覺不妙。
「要不要吃早餐?」她眼睛倏地一亮。
「嗄?」舶仕納悶。「妳餓了?我弄給妳吃。」
「不」她霍地站起,拍拍他的肩膀。「我煎蛋給你吃,」像是急於證明什麼,她興致勃勃地道。「我現在就去煎,要不要暍咖啡?我幫你泡。」媽的,什麼她不會煎蛋,這有什麼難的。
「我家咖啡都用煮的,不是用泡的。我……我要的話,自己來就行。」白舶仕冷汗急淌,她只是想證明她會煎蛋吧?有必要這樣嗎?
「不,我來。」煎蛋煮咖啡,沒問題。
「其實,我不餓。」
「等我做好你就餓了。」
「說真的,早餐暍一杯咖啡就好。」
「不行,早餐要吃飽。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