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淡黃色的小天使一樣,似乎每一個都帶著笑容。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爬了上去,而川小濤卻一直只是站在下面望著。
“二哥,你怎麼不上來?”她回頭,對著那一直站在原地微微笑著的川小濤喊了一句,“你不來我就不給你桂花餅吃了哦。”
川小濤沒有反應,依舊站在那裡笑著,那種笑,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看起來讓人覺得有點詭異,似乎是在冷眼旁觀一樣。
回去就不給你吃。她輕輕地對自己說了一句,又繼續向上爬去。
不一會兒她已經快到最頂部了。
桂花長在最上面的總是那些最好的,這些她是從來都沒有忘記的。即使在那個夢裡,她都還記得。
她抬頭的時候看到上面有一大簇桂花在那裡,看起來十分誘人。
那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桂花簇——簡直就是將很多的桂花堆在了一起,看不到任何的葉子。
她伸出手去,差一點。於是又向上爬了一點,繼續伸出手去,還是差一點。幾次努力之後,終於只差一點點了。
她最後一次向上爬去,正當她的手快觸控到那簇桂花的時候,那桂花突然狠狠地動了一下,緊接著又是一陣黑光冒出,然後突然奔出了一條三頭蛇出來,紫色的眼睛,每條蛇都吐著舌頭,那長長的暴露在了空氣裡的舌頭就像一條長長的紅色引信,而且,還發出了很刺耳的一聲聲嘶嘶聲。更加讓她吃驚的是,中間的那個蛇頭上似乎站著一個人。
她先是一驚,然後又猛地退了開去,下意識的——那蛇居然一瞬間就變得很大了,蛇身很快就將整棵樹給包裹住了,而那三個蛇頭的正中央那個上面真的站著一個人,那個人正是之前那個自稱為譚子的男人——他的那張臉還是那麼美麗,眼神卻已經變了,十分恐怖,而且也是紫色的,身上的那件比之前還要長了很多才黑色披風正在風中發了瘋似的飄揚著,而那雙同樣黑得發了的長筒靴上面竟然已經印著自己的臉。
她已經開始往下墜落下去,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好幾次和那樹枝劇烈接觸了,可是,她絲毫都感受不到疼痛,她上面的那個男人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她,卻又似乎只是在看一場鬧劇,而他則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旁觀者而已。
她聽到了悶聲一響,那三頭蛇還在這棵巨樹之上發著狂。
天空已經是一整片的漆黑,幾乎看不到一絲光亮,而那天空中的舍的眼睛也顯得更加恐怖了,簡直就像是發著紫色閃電的六個黑洞。
那個男人卻穩穩地站在上面,在漆黑的空中卻又顯得那般醒目。
她知道自己已經落地了,卻還是沒有感受到疼痛,而且意志清晰得很。
她感受到一股液體已經從自己身體裡湧了出來,設定可以看到自己的眼角已經湧出血來了——她可以肯定,鮮血正在從自己的身體了往外湧——可是,她只能看到自己眼角的血跡——她完全不能動彈,除了眼球之外。
她讓自己的眼球拼命轉動著——一個黑影進入了她的視線,熟悉的身影。
她將眼睛睜得大大的,努力地讓自己的視線儘可能接受到更多的光線,好讓自己確定自己所看到的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天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習慣性地,她不得不將眼睛閉上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她發現那果然是她二哥——川小濤,可是,那卻讓她覺得恐怖極了——只見他頭微微向右傾斜著,眼睛睜得大大的,指尖還在往下滴著血,他的身下已經有好大一灘血了,而他的臉上也滿是血跡,臉上卻還掛著一個微笑,一個讓人看了便覺得寒冷的微笑——
“啊!”她尖叫了起來——整個世界似乎已經被鮮血刷過了一遍,空氣裡卻滿是桂花的味道。而在那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