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乾皺了下眉:“別和她廢話。”
眾人一看,趕忙推開斐兒,拉起心梓就向柴房的地方走過去。
就在這時,戲臺上的那幾個雜耍藝人猛的從臺上翻下,手中多了銀亮的長劍,砍翻了旁邊的幾名僕人,直接向阮安乾這邊衝了過來。
他不慌不忙的輕輕向側面一躲,身後立時湧出了一大批披著甲計程車兵,瞬間將那些人圍在了中央。
“忍不住漏尾巴啦。”他負手而立,嘴角微微的揚起,“既然非要來送死,本侯就成全你們。”
那些人見行跡已然敗露,索性拼了性命,大喝了一聲便要強行突圍。
阮安乾命令士兵將這些人圍了,親兵們平時訓練有素不一會的功夫就將那些刺客殺的只剩下一人,阮安乾看著早已受了傷勉力支撐上的刺客,沉聲道:“殺無赦!”
正在這時,那刺客一聲暴喝,劈手多過一名士兵的劍用力刺入他的腹中,又將撲過來的另一人截成了兩段,竟飛身而出,直接向著心梓的方向撲了過去。
阮安乾微一皺眉,立刻飛身跟上。那刺客撲到心梓面前,伸手便要抓她,他剛剛已經看得清楚,這人只怕便是阮安乾的妻室,聽說還是個公主,倒正好可以拿來威脅。
心梓一怔,反應不過來,眼看便要被擒,這時一個人奮力的把她撞開:“公主,快走。”她被撞得倒在地上,抬頭一看,斐兒正被那人抓在手裡,手中的劍堪堪的便要在她脖頸處砍下。
“不!不要殺她!”她下意識叫了一聲,便要撲過去,卻被阮安乾一把拖住扯了回來。
那人見她如此在意一個丫頭,索性將斐兒扯進懷裡,劍架在脖子上,大聲道:“放我出去,否則就砍了她的腦袋。”
斐兒被他掐著喉嚨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的搖著頭。
阮安乾一聲冷笑:“區區一個丫頭而已,你以為本侯會在乎?”說完提劍而上便要令士兵進攻。
“不!”心梓扯著他的衣袖喊得撕心裂肺:“別傷了她!”
見他不予理睬,她賠上了最後的尊嚴咬著牙低聲道:“求求你別傷了她!求你!”
阮安乾心中一刺,狠下心腸猛的將她推倒在地:“婦人之仁,滾開!”
心梓被她推得一個踉蹌,卻還趴在地上死死地抱著他的腿不放:“別傷害她!放他走好了,求求你!”
阮安乾勃然大怒,放了這些百夷派來的奸細就等於是在自己的頭上加了把刀,他一腳踢開她,理也不理就朝著那刺客揮出了手裡的劍。那刺客手裡抓著斐兒當擋箭牌,狼狽的躲閃著,就是不肯鬆手放人。
心梓從地上爬起來,向著兩人打鬥的地方奔去,她剛剛衝到眼前,就只見劍影一閃,阮安乾的劍生生的捅入斐兒的身體,連帶著刺穿了她身後的那名刺客。
將劍拔出,一道熱血噴了心梓一身,那刺客緩緩地倒在了地上,不可置信般的大睜著雙眼,死不瞑目。
斐兒躺在地上,嘴角處,心口處晶瑩的鮮血不斷地湧出來,心梓跪在地上給她擦著,卻怎麼也擦不乾淨,她亮亮的眸子漸漸失了神采,看著心梓,溫柔的光一閃而過。
心梓抓起她低垂的手,死死的攥住,老人們都說這樣子就可以抓住人的魂魄,不讓她離開。可不管她怎麼拉扯,那隻手還是軟綿綿的,失了溫度。
阮安乾看著目光呆滯的她,想上前拉起她,伸出手去卻又收了回來,低聲命令道:“世安,去把人埋了。”說完轉身就走,看也不看她一眼。
剛剛才趕到的裴自如已經將外面的刺客也收拾的乾淨,進來望見眼前一邊血淋淋的場景,皺了皺鼻子。當看見心梓渾身是血的抱著一個顯然已經斷氣的女子呆坐在那裡,驚了一跳,趕忙上前扶起她。
心梓推開他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