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九尊口中喃喃：“那個人……”

“嗯。”

楚楓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

遠處。

二十六柱問道，將那黑衣女子接下之後，迅速撤離。

聖女重傷。

他們再留在這裡，萬一九尊突然發難，傷到了聖女半點，對於這群天隱派的問道來說，將是無法承受的打擊。

“整個宗門，靠一個女子養活，你們可真有骨氣。”就在這時，楚楓自後方遙遙開口。

許是。

說者無心。

聽者有意。

可以明顯看見，二十名問道中，不少人身軀一頓。

“小子，我們也不想拖累聖女，所以，我等才奉出命燭，願意隨時為聖女赴死！”其中一位六柱問道，扭頭開口。

旁邊，另一人也冷道：“哼，你們這群廢物，不也就靠一個九尊？沒了他，我等隨便出一人，即可滅你一宗！你在狗叫什麼？”

楚楓忽然開口：“九尊，扇他。”

啪！

清脆的聲音，自空中響起。

那六柱問道老者，摸了摸自己有些血印的老臉，微微一怔，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盡憤怒。

他。

堂堂六柱問道，竟然被人……扇了？

楚楓眉目淡然：“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只是抱大腿而已，不像你們，住在別人家，吃別人的東西，還要別人的命。”

轟！

這話出口，前方二十位問道，齊刷刷變臉，這一刻，殺意瀰漫。

天隱眾人，沒再說話。

開始裝出來的憤怒，在這一刻，也齊齊消失。

顯然。

開始那些都是裝出來的，不過被楚楓點名道破，他們才真正將內心的一面展現出來，那是，肅殺的氣息！

能刺殺問道頂峰強者，哪有那麼喜形於色？

此刻。

豺狼睜眼，虎兕出柙。

一雙雙眸子，盯著楚楓。

驀然。

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自空氣中傳來：“諸位叔叔，無知的人，不用理會。”

殺意收斂。

諸多問道，面對黑衣女子之時，立刻變得平和起來。

“也是，”一人笑起來：“與無知小輩動什麼怒。”

“先護送聖女休息。”

眾人簇擁。

黑衣女子回眸，朝著九尊方向，微微點頭之後，悄然離去。

翁！

九尊身前，淡淡波紋低吟，顯然是有所防備。

“這麼緊張？”楚楓一笑。

“師兄！”九尊急了：“她那鏡子裡面是你，之前的你！她能贏過九柱時期的你！”

“前無古人不代表後無來者，有什麼奇怪的，她能贏我，你也可以。”

對此，楚楓倒是很平靜。

“這，這不一樣啊，你，我，她……”九尊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麼，而後他又自顧自搖頭：“不，不可能，絕無可能勝過你，應該是其他方法。”

“或許是鏡子裡那位長生師兄，幾千年沒見過女子，見色起義，放水了？”

“滾。”

楚楓無語。

走向那鏡子。

一手輕抬，摸了摸鏡子，他嘴角輕翹：“若是有機會，其實我也想看看以前的自己，可惜了。”

當他摸到鏡子邊緣時。

一陣溫熱感傳入手心，楚楓微微一愣，沒有說話。

難怪……

他收起手，看著遠處離去的天隱派，搖搖頭，嘆了口氣。

“她活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