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杜律,你不是很想擺脫他嗎?你難道忘記了他給你帶來的痛苦?”
杜律遲疑了。
“再說,你分明就是要他死。我剛剛那一槍,本來只想打爆他的輪胎。要不是你那一推,他不至於中槍。”甄天下笑笑,回身靠在椅背上。
“可是,可是你,你就不怕?”杜律顫抖著問甄天下。
“我?我怕什麼?”甄天下笑笑,“有事找到我,我早就回國了。他們能奈我何?杜律,你坐好,很快咱們就能離開這裡,去到星島。所有的這一切煩心事,都和你無關了。”
杜律只得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很快到了機場,杜律趁亂跑去打了個急救電話,說是錦江大橋那裡有人墜江了,求求快去救人!
“杜律,你做什麼去了,還不快來!”王潤之過來把她拉了回去。
甄天下淡笑著掃了她一眼,點點頭:“生死有命,都是天意。快上飛機吧。”
杜律看著眼前這個冰藍眼眸,火紅衣服的女子,忽然打了個冷顫。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能把生死看得如此淡薄?這次的移民,到底有沒有什麼風險?抑或者,是上了另一艘賊船?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飛機已經起飛了。
當飛機從錦江大橋上空飛過的時候,杜律隔著窗戶,看著平靜無波的江面,忽然間,淚流滿面。
難道,這就是一切的結束嗎?
我也知道沒有如果,可是如果有如果,沈司,我不希望你,不希望你這個樣子。
如果有如果,我希望咱們兩個從未遇到過彼此。
可是沒有如果。
所以,沈司,再見了。
一年半後。
杜律正在家裡給小寶寶餵奶。忽然客廳電話響了。
“姐,小格格怎麼樣了?現在肯吃奶了嗎?”杜政朗朗的聲音傳來。
“嗯,小祖宗總算肯吃奶了。昨天把你姐夫折騰了一宿沒睡著。非得讓他抱著。爸媽還好嗎?”杜律關切的問。
“都挺好的。對了姐,我找工作了。在碧溪礦石集團工作,當日語翻譯呢!公司待遇都很好,哈哈,怎麼樣,你弟弟很厲害吧!”杜政得意道。
“碧溪?那不是他旗下的公司嗎?”杜律遲疑道。
“他?哦,你說沈司啊。沒事沒事,他雖然半年前就醒了過來,可是我聽說他的腿啊,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站起來了。現在總部那邊的權力鬥爭就夠他忙得了!他哪裡能顧得上我!放心吧!”杜政安慰姐姐。
杜律頓了頓,嘆:“總之你還是小心點兒。沈司那個人我最知道,以後萬一有什麼不對勁的,趕緊辭職,知道嗎?”
“哎呀,放心吧。我聽說他又要結婚了,好像是跟那個什麼溫柔。人家守著他半年沒離開,你看人家都結婚了,沒準早就把你忘了呢,別瞎操心了,跟我姐夫好好再生幾個孩子再說吧!”杜政哈哈大笑。
“去你的。”杜律啐了他一口,“不過老二在肚子裡都一個月了,很快就能出來見你這個舅舅啦,說不定這次是個男娃娃啊!”
“男娃娃好啊,正好給小格格欺負!好啦我不說了,越洋電話貴死了。對了姐,你在那邊幫我尋思個女朋友,等著我也嫁過去哈~好啦,我去上班了,886!”杜政說著掛了電話,推門進了公司。
“這是新來的員工嗎?”沈司微微歪頭,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從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
“是的,總裁。杜政,今年公司剛剛招進來。”分公司經理急忙點頭哈腰道。
昨夜沈司忽然夜訪,一直到現在還未曾離開。他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出了什麼差錯。
沈司本來就以冷情著稱,自從那件事後,更加的嚴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