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下男子皆薄倖,苦苦等待付出的女人們該是有多悲劇,多無奈啊。
可是,嘖嘖,看看現在是誰更傻,更無奈,更被矇在鼓裡!
她站在那裡好一陣子,親眼看著那男人對王憐憐做盡親暱的事情,親眼看著那男人抱著王憐憐上了車絕塵而去,這才踉蹌的回到學校。
在廣場坐了一會兒,她左思右想,還是先不要把這事告訴顧幀。否則,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了。穩定了情緒之後,她就來到了家屬院那裡。
很快找到了顧幀和師母。
杜律一向不喜歡這個師母,見過幾次面,跟她打招呼,師母總是連看也不看的抬腿走人。但是今天,師母卻蒼白著一張臉,歪在顧幀的懷裡,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杜律走到他們跟前,蹲下來,遞給顧幀一瓶水,笑笑:“我加了糖在裡面,現在喝點兒,師母能好受點兒。”
曹慧珍回神看看杜律,勉強笑笑:“杜律啊。謝謝了。師母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好好的招待你。”
杜律強笑:“師母跟我還客氣什麼!我用不著被招待!”
曹慧珍看看顧幀,笑:“不能這麼說。顧幀老是說你是個好孩子,我如今不能好好的招待你,豈不是給他沒臉?”
杜律一聽這話,知道曹慧珍到如此時分心心念念記掛著的還是顧幀的名聲,又想起自己以前幫著顧幀揹著她私會王憐憐,又想起剛才見到的那一幕,頓時覺得心裡愧疚難忍,剛一張口,淚就落下來。
曹慧珍笑:“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吃不到師母做的菜,心裡委屈?”
杜律一下子趴在曹慧珍的腿上,抽泣:“師母,我對不起你。”
曹慧珍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繼而溫和一笑:“以前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既往不咎。是不是,顧幀?”
曹慧珍是何等聰慧的女子,豈能不察覺顧幀在外面的風流韻事?可是,為人妻子的,如果連忍耐這門功夫都修煉不到家,就白白的做人老婆這麼多年了。今次,她一見杜律這等神情,立刻明白其中定是出現了什麼變故,但是無論如何,都是對她有利的。
顧幀點點頭,並不說話,可是看向杜律的眼神裡,卻是疑問多多。
杜律咧嘴一笑,向顧幀道:“對啊對啊,過去的就都過去吧,對不對老師?”
一直到晚上,顧幀才有機會出來找杜律。
“你不是說咱們從此不再是朋友了嗎?”顧幀苦笑著問。
杜律原本想打個哈哈就過去的,可是她心底始終還是敬重顧幀的,對待朋友,不能欺騙,所以她思量了好久,才斟酌著開口:“那個,我有話想對你說。”
顧幀笑:“你什麼時候這麼嚴肅了?難道你想跟我說你喜歡我?”
“顧幀,我看見王憐憐和另一個男人。”杜律說。
顧幀不是傻子,他一見杜律這種神色,心裡早就明白了個大概,然而卻還是不肯接受,猶自說服自己:“憐憐見別的男人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我不能禁錮她。”
“我看到他們接吻了。而且,王憐憐不曾反抗,相反,很主動。”杜律一針見血。
顧幀大笑:“杜律,我差點兒被你的演技騙過去。你是怨我今日沒先去看憐憐,所以故意聯合她來整我吧。”
杜律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顧幀,憐憫的看著顧幀。
顧幀在杜律的目光中冷定下來,好半天,才問:“你什麼時候看見的?”
“剛到那裡就看到了。老師,背叛是人之常情。”杜律安慰他。也只能這麼說,事實上,這也很諷刺。他背叛曹慧珍,王憐憐背叛他。可不是人之常情嘛。
顧幀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響,才嘆:“我到底哪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