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給趕走了,還帶著臨湖村那個老不死的村長去薛家村鬧事兒。害得她和韓旺財種不成司家地不說,還讓她弟弟他們白給司家挖了那麼多地,更害得薛老師給司家白當了一春天的短工,害得自己和韓旺財不能繼續住在薛家,要帶著孩子回這個破舊的茅草屋……
最讓薛氏生氣的是,這件事發生之後,薛家主,她相公韓旺財都不覺得是司夕田的錯,而把錯怪到了她的身上。開始她弟弟還是向著她的,前幾天幫著司夕田家春耕完,在知道自己要回臨湖村的時候,居然也勸她當初的事兒是他們姐弟做的不對,別找司夕田的麻煩。
薛氏心裡氣啊,表面上還因為不想讓韓旺財生氣不能跟司夕田撕,便想了這麼個辦法,每次往司家潑髒水,薛氏都想著是在往司夕田身上潑!
“薛嫂子,你在幹嘛呢?你……你是往我家潑水麼?”正在薛氏潑的起勁兒的時候,忽然,司夕田的聲音響了起來。
薛氏根本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候,司夕田還會蹦出來,倒是嚇了一跳。這會兒,薛氏手中的桶已經潑掉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正因為她剛用了一次力氣,正從桶裡飛向司夕田家的地上。
幹壞事直接被抓包,薛氏知道已經無從狡辯,便也根本不想辯解,反倒是定了心,沒那麼害怕了:“沒錯,我是在潑水,不過,俺站的是我家的位置,這水自己往哪裡跑,就不幹俺的事兒了。”
見這薛氏這麼囂張,司夕田的氣也上來了:“你往人家潑髒水,你倒是有理了,你還要不要臉?”
“俺在家院子裡倒水關你屁事?你管你們家的還管的著俺了?俺就潑了,怎麼著吧,有本事你也潑啊!”薛氏雖然年紀不大,這潑婦罵街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
司夕田有種擼胳膊揍人的衝動:“你的髒水都是潑到我們家園子裡,都把我們家小苗兒從壟上衝到了壟下,你說關不關我的事兒?你去問問,誰家倒水是往鄰居家倒?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倒水,倒在大門外邊麼?”
“嘿嘿,不能!我在我們家園子裡倒水,愛倒在哪裡就倒在哪裡,這不就是你之前說你們家地你們做主一個道理麼?至於這水是潑到了你們家,那我可沒辦法,只能是你們活該了!有本事,你讓水再流到我們家啊!”薛氏說完,心情不錯,故意一扭一扭地往自己家屋子走去!
聽了薛氏的話,司夕田終於看出來了薛氏和薛老三這姐弟倆的共同點了。薛老四本來就是一個無賴,可他還無賴的多少有些原則,今天看來,這薛氏脫掉她之前裝友善的皮之後,簡直是比薛老四的無賴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行,薛氏不講理是吧?好!她也有不講理的辦法!
於是,怒氣衝衝的司夕田轉身到柴房裡去找尖鎬、鐵鍬一類的東西。
看到司夕田這樣,從屋裡走出來的司夕田很是奇怪:“田田,你怎麼了?咋這麼生氣?而且還要拿鐵鍬和鎬頭?”
“那薛氏太欺負人了,我要找她出氣去!”司夕田這會正在氣頭上,語氣不善地說道。
聽見司夕田的話,跟著司夕海出來的林氏一下子就慌了。這田田脾氣可是她可是見識過的,別說一半的女孩,就是男人也很少有這麼大氣性的。
之前她就拿著擀麵杖打過孫財和司夕雷他們,也是這些人該打。可這薛氏也是一介女流,就算是做了什麼,也犯不上去打她啊!更何況,這鎬頭和鐵鍬可不是一個擀麵杖,那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於是,她趕忙攔到了司夕田的面前:“田田,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你可別去打那個薛氏啊,鎬頭和鐵鍬可不是擀麵杖,這可是能當武器的。要是把人打壞了可就糟了!”
額?聽了林氏的話,司夕田愣了,嫂子不會以為自己是要用鐵鍬去拍薛氏,或者要用鎬頭去刨薛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