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炕回頭有啥問題,或者以後被灰堵了就去找我,找不到我找鄭錢,我們不要錢給你弄。”
司夕霞的爹聽了,搓了搓手:“這哪裡好意思?你本來要的就少,這盤個炕,以後俺們家炕還賴上了你了不成?”
司夕田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叔,怨不得人家都說你跟我爹一樣,是個老實憨厚的。你不用過意不去,這叫售後服務,不光對你們一家,是我盤的炕,誰家的我都管!放心吧!”
在司夕霞一家千恩萬謝之中,司夕田帶著小劉離開了,自然,身後還跟了不少的瓦匠。而這些瓦匠無一例外,都在垂著腦袋思考。
有的在想,司夕田這丫頭到底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居然才做瓦匠不到一年就達到這樣的水平。
有的在想,他們自己是不是太懶了,人家司夕田一天盤兩個炕,自己恨不得兩天盤一個炕,怨不得人家小小年紀就這麼厲害,自己都這個歲數了還這樣。
還有的,這是在想,自己對待徒弟是不是太懈怠了,自己的徒弟咋帶了兩年,還沒司夕田帶了三個月的能力強?
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蔣瓦匠,他想的,倒是挺有創意:“司瓦匠,俺給你當助手,跟著你重新磨鍊一陣成不?”
司夕田正往前走著,聽見蔣瓦匠的話,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個跟頭:“蔣瓦匠,這可使不得!你是有十多年經驗的大瓦匠,我才是個當瓦匠不到一年的,你的徒弟怕是都比我早出徒,再說,你的手藝也是大家公認不錯的,你給我當助手,讓我怎麼好意思用?”
其他的瓦匠也紛紛表示難以置信:
“蔣瓦匠,你沒抽風吧?就算是司瓦匠挺厲害,你也不能拜一個比你小十多歲的人為師吧?”
“對啊,你師傅可是跟陳老齊名的,要是知道你改投他人,不得氣的從地底下蹦出來收拾你?”
“師兄,你可別犯傻,你徒弟的徒弟都比司瓦匠大,你要是拜司瓦匠為師,他們咋自處?”
“蔣瓦匠,你這麼牛,居然說出來這樣的話,讓俺們可怎麼辦?”
“大家稍安勿躁,俺想拜司瓦匠是俺自己的事兒,不牽扯大家,也不牽扯俺以前的師傅和徒弟。”畢竟這樣的事兒不光彩,蔣瓦匠也有些難為情,“司瓦匠,不瞞你說,剛那個叫司夕霞的丫頭口裡那個反面教材的瓦匠的快,更沒你做的好,俺還當啥大瓦匠?衝著你訓練你小徒弟的架勢,給俺當個師傅完全可以!”
司夕田無語,蔣瓦匠雖然人還不錯,但好面子,要強,又容易鑽牛角尖,她要是有蔣瓦匠這樣性子的徒弟,那不得難受死?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想想那樣的場面,司夕田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使不得,使不得。蔣瓦匠,你過於自謙了。你的情況雖然我瞭解的不多,但以前也聽我姑父說起過。你的能力,怕是隻有陳老才敢讓你做助手。你不是做的不夠快,不夠好,而是你現在做的太多了,而且名聲在外了,活都是找你來,求著你去做的。不像我這個小瓦匠,是需要靠著這個養家,靠著這個攢名聲。現在的情況是,不管你做什麼什麼樣子,是仔細做,是糊弄,肯定都不會有問題,大家也都會認可,所以你才會慢慢懈怠。只要你能把你心態放到你最初做瓦匠的時候,你的境界,就不是我能企及的了!你想和我交流瓦匠的技術,想指教,想切磋,我隨時都歡迎!”
蔣瓦匠聽了司夕田的話,倒是有所明悟:“司瓦匠,聽了你這些話,真是醍醐灌頂!你這丫頭,能力好,人品好,境界也好!只在俺之上,不在俺之下。給人盤炕就拿這些錢,確實委屈了。要不這樣,回頭俺對外多幫你宣傳下,以後你給人盤炕就跟俺一個價,咱們統一盤炕都是800文,盤爐子400文,蓋房2兩銀子咋樣?”
800文,司夕田當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