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停在了當場。
他只好悻悻然收回手。
紀如鬆緊接著又對蠢蠢欲動的隊員們說:“今天你們隨便怎麼喝都行,但是誰都不準給小謝灌酒。”
紀如松是隊長,在這裡就是頭兒,他說的話誰都沒法當成耳邊風聽過拉倒,不過想到謝呈尹腿上那得算是代紀如松受的皮外傷,確實不太能喝酒的樣子,於是也都沒多掃興,灌不了小謝,灌別人就是了。
“不過為了不掃到大家今天的玩興,我這兒還準備公佈一個勁爆的訊息。”大概是為了讓現場的氣氛變回最初的熱烈,也或者是紀如松原本就有著不懷好意的打算,他突然笑著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謝呈尹渾身一哆嗦,他抬頭去看紀如松,雖然後者沒明指他,在說話的過程中也沒有看過他一眼,但是他就是有非常不好的預感!他感到就在這裡,紀如松會把自己隱瞞身份的秘密供出去!
如果不是行動不便,謝呈尹會當場拔腿就跑,但他現在坐在輪椅上,這玩意兒推起來連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孩兒的跑步速度都比不上,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現在也在腦中模擬著用輪椅或者柺杖逃跑的方式和線路。
然而紀如松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就在謝呈尹東張西望的時候 ,紀如松乾脆直接站到了他輪椅的背後,手扶上了兩個推手,面對所有人期待的眼神,,笑盈盈地對大家繼續公佈道:“關於小謝自從進警局起就隱瞞到我們現在的一個身份秘密。”
太狠了吧!謝呈尹的內心在滴血,他怎麼也沒想到紀如松竟然會用這種方式把自己給交待出去,他們才剛在昨天確定了情侶關係,難道紀如松不應該護著自己、挑一個合適的時機公佈或者根本就幫著隱瞞才對嗎?
雖然瞞著紀如松瞞著眾人、還一瞞就瞞了這麼久確實不對,但是也沒必要以這樣的方式打擊報復啊!
隊員們聽見有所謂的身世之謎,立刻感興趣地一個個豎起了耳朵。
“我記得我們隊裡除了我以外,還有不少人喜歡《警探祝漠》這本書、喜歡作者言之的吧?”紀如松對大家說,見眾人紛紛贊同地點頭,更加興致高昂地說,“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大家都喜歡的作者言之,竟然隱藏起自己小說作者的身份,偷偷在我們的身邊觀察、寫作,竟然潛伏了長達半年之久?”
所有隊員,包括對偵探小說不感興趣的人,都在聽到了這一訊息之後猛地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謝呈尹的身上,他們的眼神之複雜、表情之兇殘,讓他恨不得立刻挖個洞把自己埋上!
“膽敢瞞了我們這些警察,還一瞞就瞞了這麼久,是不是該罰!?”紀如松突然提高音量號召道。
“該——!”所有人摩拳擦掌、鬥志高昂地齊聲回答。
謝呈尹害怕地縮起了脖子。
“是不是要好好地、細細地、狠狠地懲罰小謝,讓他明白欺騙警察的嚴重性!?”
“是——!”
謝呈尹幾乎快把脖子縮排衣領裡,肩膀微微顫抖著,顯得特別楚楚可憐,只盼戀人別再這樣扇風點火下去,話題來個峰迴路轉,放他一馬。
“還是那句老話,不許灌酒,其它你們隨意吧。”紀如松擺擺手,丟下最後一句狠話。
緊接著,所有隊裡十幾號人,不管是不是言之的粉絲,意識到自己被“嚴重欺騙感情了”的眾人,全部面露兇光地朝謝呈尹靠近過來。
有的用手在慶祝用的蛋糕上挑了一大坨奶油;有的不知從哪兒翻出了一打小姑娘用來綁辮子的橡皮筋;有的掏出可疑的彩色記號筆;有的利索地拿出了單反相機備用……
動作五花八門,但所有人的表情卻出奇地一致……
謝呈尹哆哆嗦嗦地回頭去看紀如松,試圖向這個始作俑者求救加求饒,可是後者笑容可掬地樣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