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惱怒,一拍床沿,咬牙道:“把德妃給朕帶進來!”
話說得狠了,不小心嗆到自己,猛咳嗽了幾下,蘇傳榮不敢耽誤,趕緊上前幫皇帝順氣。德妃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皇帝被氣得不輕的樣子。
德妃也是聰明人,想了想,皇上就是因為父親的事所以才這麼生氣的。德妃想要上前給皇帝順氣,但是被蘇傳榮一個眼神一瞪,德妃竟然有些秫秫的,不敢上前。
皇帝看到德妃,心中餘怒未消,口氣十分不好,“德妃,你大鬧御書房,這是想鬧出個什麼事來?!”
皇帝的口氣很重,給德妃扣上的罪名也挺重,大鬧御書房,其實德妃就是在門口喧鬧,但是皇帝本就是不滿左相,左相只是被思過一月,竟然要德妃來求情,想到這個皇帝的口氣就忍不住重了起來,罪名自然也就重了起來。
德妃好像是沒有察覺皇帝的怒意來自於哪裡,她‘噗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的說道:“皇上,請皇上開恩啊。父親是冤枉的,父親沒有和鳩澹勾結啊。您就這樣罰了父親,有失公平啊皇上!”
蘇傳榮聽完德妃的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心下萬般疑惑:這德妃難道是腦子壞了!皇上下了決定,她想要糾正就算了,竟然還說皇上的決定有失公平?!這不是拐著彎的在罵皇上是個昏君,忠奸不分嗎?!
果然!
皇帝聽完德妃的話更為惱怒,德妃這番話是在諷刺他年老智衰,已經開始辦糊塗事了嗎?
“放肆德妃!”皇帝一拍床沿怒吼道:“你是在說朕老了,開始糊塗了!還是說,朕罰左相,罰錯了!自古以來就是後宮不得干政!你未免也太過肆無忌憚了!”
德妃自小就是嬌生慣養的,哪裡被人這樣罵過。皇帝這樣一個怒罵,德妃頭一次經歷,當下就落了淚,一點一點的滴在地上。看起來楚楚可憐。
可是皇帝卻是越看越厭煩,他愈發的覺得德妃這是在做戲,看都不想看德妃一眼,厭惡的揮了揮手:“回去。禁足半月。好好反省一下自個兒錯哪了。”
德妃聽到皇帝的旨意時,愣了一下,還來不及向皇帝說句什麼,侍衛就已經進來把她拖走了。
德妃走了,御書房到底是清靜了,皇帝卻顯得面色不好。蘇傳榮知道皇帝心情不好,倒也是不做聲,默默的伺候著皇上。
但是皇帝絕對不知道,他最最中意的那個兒子已經在這風聲鶴唳之際,準備了。
玉色樓一如往昔的熱鬧,上一次到玉色樓的頂層,他是和厲徵在一起來的。這一次也是和姓厲的,只不過,這個人是厲冶而已。
貢蓀流臉色還有些蒼白,看到厲冶微微的倚在貴妃椅上,心中恍惚了下,他無聲的笑了笑,這兄弟兩個到底還是有些相似。他剛剛竟然以為是他在那裡。
厲冶聽力何其之好,眼睛都沒睜開就知道是貢蓀流來了,他幽幽然的睜開眼睛,說道:“來了。”
約莫剛剛是歇息了一小會,剛剛醒來的聲音有些沙啞,沙啞中摻雜著一絲魅惑。
“看來王爺對我的話很感興趣。”貢蓀流倒不和厲冶客氣,自己找了地方坐著喝茶,玉色樓的茶可是各種極品,如果有免費茶都不喝的話,豈不是虧待自己。更何況自己還是帶傷上陣呢。
厲冶那雙鷹一樣的眼盯盯得看著貢蓀流,帶著幾分玩味,幾分認真說道:“本王想知道,你的話究竟是有幾分誠意。”
貢蓀流笑,那眉眼生媚的五官讓人心神混亂:“王爺認為呢。”
厲冶眉毛一挑,聲音陡然變冷:“本王沒心思跟你開玩笑。你的話,本王就可以讓你死上千次。”
貢蓀流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確實。厲冶確實有這個能力,死上千次,也不過為。
“流所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