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開口。
“豈有此理。”楚月很生氣:“司徒頑那個敗類,就知道他不會這麼算了。現下他已經得逞,想必很快就要登基了。這時候逼皇貴妃您去車遲犯險,目的不就是要讓皇上束手就擒麼!不用費一兵一卒,就能達到他的目的。這人的心思,還真是有夠歹毒的。”
嚴一凌點了點頭。司徒頑一直想要她的命,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上次我從他手裡逃脫,他一定很不服氣。於是這一回,他便想著要讓我再吃些苦頭,甚至喪命……說到底,氣量狹窄的男人就是這麼不可取。”
楚月問那送信之人:“和親王是什麼意思?”
“和親王的意思是……請皇貴妃娘娘喬裝前往車遲。一路上,奴才會謹慎的安排人保護。待到抵達車遲,再想辦法與皇上會合。如此一來,也算是能拖延一些時間。暫時鉗制司徒頑,使她不要對徐妃娘娘不利。”
其實嚴一凌早就有心去找徐天心,現在奉掣有這樣的打算,也算是和她的心意。
“不是不行。只不過宮裡本宮還要打點一下。”
“是,全憑皇貴妃娘娘做主。”送信之人很是恭謹。
“且慢。”楚月生出了一絲疑心:“你說你是和親王的信使,可皇貴妃娘娘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再說,茲事體大,總得有憑證才好吧?”
“奴才韓鑫。”說話的同時,他從袖子裡摸出一塊玉。“請皇貴妃娘娘過目,這和親王的隨身之物,以及令牌。在下便是用這令牌,瞧瞧的入宮……皇上曾許和親王與肅親王秘密入宮的特權。目的就是避開宮中不相干的耳目。”
這一點,嚴一凌深有體會。她記得從前和皇上說著說著話,奉擎就冒出來的情形。
“還有麼?”楚月仍然不放心。畢竟皇貴妃現在有孕,外頭戰事又起。總歸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回二小姐,還有這個。”韓鑫將徐妃的銅錢鏢也遞了過去。“這是徐妃娘娘的東西,想來皇貴妃娘娘也該認得。”
“是。”嚴一凌仔細看了。的確是徐天心特質的銅錢鏢。“我們幾時出發會比較妥當?”
韓鑫想了想:“想必娘娘您也要收拾準備一下。不如三更時分,奴才駕車在宮門外等候。您從西門出來。如何?”
“也好。”嚴一凌點頭:“那你先去吧。”
“是,奴才告退。”韓鑫迅速的從窗子躍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楚月心裡就是不舒服。“皇貴妃,咱們要不要從長計議?按說明知道你有身孕,那和親王沒有道理要您犯險啊。萬一有什麼閃失,他拿什麼賠給皇上?我倒覺得,實在不行,讓我冒充你上路。我替你去救徐妃!而你,就留在宮裡踏踏實實的等著訊息。”
“不好。”嚴一凌搖頭:“那司徒頑是見過你我的。你如何能冒充得了?再說,一旦他真的發覺咱們的詭計,徐天心可就危險了。你也知道,金針入體的滋味並不好受,天心不知道被他折磨成什麼樣子。再說,我……也有好久沒見皇上了。這一次前往車遲,與君相逢。也是一樁美事。何苦之有?”
楚月嗤嗤的笑了:“你若是這麼說,我還真就不能再阻攔你了。妨礙你會情郎,妨礙咱們的小皇子見自己的父皇,那豈不是有罪!”
嚴一凌揉了揉肚子,笑得有些勉強:“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個小皇子,就不能是小公主麼?其實我心裡還是希望能生下個女兒。就像奉儀那麼聰明可愛……”
知道這是她的心結,楚月點頭:“你生的女兒,自然會如你這般可愛聰慧。若真是生了皇子也不打緊,再生幾次就是了。總歸能生出個叫你滿意的小公主。”
“去你的。”嚴一凌瞪她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打趣我。趕緊幫我收拾東西吧。”
章嬤嬤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