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除了那團篝火,她什麼也看不見。
不多時,歡呼聲被兵戎相見的響動取代。沒一次撞擊,都叫她心顫。
他會有事麼?
他不會有事的!
嚴一凌的心懸在半空。除了擔心,她幫不上任何忙。
這些人,若是知道皇帝的身份還要動手,顯然就不是為了拿她的命。
可皇帝出宮分明就是臨時決定的。他匆忙的甚至連乾糧和換洗的衣裳都沒有準備。還有誰能知道這些?
大腦飛速運轉,嚴一凌把每種可能都想了個遍。
這些人行刺心狠手辣。絕不是要錢的山野土匪。他們的目的,顯然就是要皇帝的命。
要命……那就是為了權力。
皇上要是有事,什麼人最得意?
奉擎還是奉掣?
“當心。”程俊猛的一劍朝身後刺去,精準的幹掉了襲擊皇帝的刺客。
劍從那人的體內抽出來,他嘭的一聲倒了下去。
奉臨揚眉一笑:“幹得漂亮。瞧著!”
說話的同時,手裡的劍一橫,側邊的刺客左手就被剁了下來。
緊跟著是慘烈淒涼的嚎叫,震耳欲聾。
兩個人不斷的變換姿勢和位置,抵擋不斷進攻的刺客。因為守護得利,一時間對方根本就佔不到任何便宜。
“不錯麼!”為首的人冷笑了一聲:“我當皇帝只會在皇宮裡與女人廝混,不想這麼多年,手上的功夫一點沒生疏。”
聽這人的說話,似乎是交過手的。
奉臨凝眸與他四目相對,夜色之中,兩道鋒利的目光同樣閃爍著淒冷的殺意。
“你知道朕的身份還敢如此妄為,看樣子是有備而來。”心裡隱隱覺得不好。奉臨攥著寶劍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些。
雙方都不急在一時繼續出手,而都是謹慎的注視著對方。
“當然。”那人目光裡透出些得意。“皇上即便能殺光我們,也逃不出這個山谷,你信不信?”
“不信。”奉臨輕蔑的看著他:“有膽子篡逆,卻沒膽子露出真容,?膽匪類而已,當朕會怕麼!”
那人冷笑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個什麼東西。竹蓋子一扭開,一股火浪就躥了出去。嗖的一聲向上,直達天際。
這道火光,嚴一凌也看見了。
只是她還來不及反應,一柄長長的刀,就抵在了她的咽喉。
“請吧。”那人饒有興致的說。
嚴一凌慢慢的站起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在她就要起身的一瞬間,皇帝給的匕首,被她脫掉了刀鞘。藏在了袖子裡。
奉臨隱隱覺得不對,眉頭越蹙越緊:“你們想幹什麼?”
“皇上,您的江山坐的太穩了些,總是不好。自古太平最消磨人的鬥志不是麼!”
說話的功夫,不遠處傳來一陣冷笑:“皇上出行,還帶著美人,當真是風流,哪裡還有半點鬥志?”
刀刃貼在嚴一凌的肌膚上,冰涼冰涼的。袖子裡的匕首,卻被她捂熱了。
又沒把握一下子就能扎死他,所以嚴一凌不敢亂動。越是到了緊要關頭,就越是不能慌,不能亂了自己的心。否則,就只有一死。
她這麼想,沉靜的看著不遠處的那些人。
天色太暗了,她看不見奉臨的表情,但卻能感覺到他又多麼擔心。
“皇上,臣妾沒事。”她的聲音不大,卻不卑不亢。
“放了她。”奉臨目露殺意:“今晚的事,朕便不追究。”斤叨貞巴。
首領大笑起來:“皇帝你倒是蠻多情,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了,還惦記這小娘子。”
這時候,嚴一凌已經被押到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