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隨便問了一句。
“剛剛那個我也沒有見過,”他頓了頓,倒抽了一口涼氣,“這裡真的很邪門!”
“剛剛那個是不是幻覺?”她繼續將水往自己身上潑著,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
“幻覺?!”川小濤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提著自己那還是血色的襯衣對著她,“這還是幻覺?!”說完,他又低下頭去繼續洗著那件不知道是不是還洗得乾淨的襯衣。
那可是他新買的襯衣,才穿了一天,就成了這樣了,心中難免有點不平,更加讓人覺得無語的是,剛剛他肯定被嚇到了,而且,如果不是她硬是要跑這裡來,他肯定不會有這麼一番遭遇——雖然這些都是他自願的。
“你們怎麼在這裡?”空氣裡突然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卻又隱約在哪裡聽過,那麼地讓人覺得是一種享受。
是他!她心中一驚,卻還是不忘了馬上抬起了頭來。
果然,就是他,那夕陽映襯著他身上那一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打扮,倒是很有幾分流浪士的感覺——一件長長的披風,一雙長筒靴,都是黑得發亮的那種,頭髮顯得有點凌亂,看起來十分有個性,比一旁的川小濤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去了。那一張臉,自然是無可挑剔,臉上的那雙眼睛,簡直就是一灣碧湖,不消看上一眼,只半眼便已經讓人不由自主地失去了自我了。陽光之下,明顯地可以看到,他的左耳戴著一個十分小巧的耳墜,看起來是銀質的。
“我們正找你呢。”說著她已經走到了岸上,雙手將那已經溼透的頭髮胡亂地整理了一下,不斷地傻笑著。
“找我?”他不解地朝她望來,讓她狠狠地吃了一驚,本來好了點的心跳又猛地變得快了起來。
“找我做什麼?”他繼續說,“我認識你們麼?”
這話倒是蠻打擊她的,雖然她現在已經成了一隻落湯雞了,沒有了那般曼妙多姿的姿態,卻還不至於讓他認不出自己吧?!
“你不認識我?”她還是努力地抑制著自己心中的那份不滿,馬上又低聲說了聲,“我們?”
那人朝川小濤望了一眼,看起來還沒有想起什麼,“在這裡,我記得我並不認識什麼人。我是新來的,才幾天而已。”
“你好。”川小濤也已經走了過來,他身上的那些血紅色的液體還沒有完全洗去,而且,看樣子那洗去了的也不是那麼徹底,“那天不是你救了一個女孩麼?”他直勾勾得望著他,看他是不是迴避自己。
“一個女孩?”那人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哦,那件事,那只是一次意外……”
“對啊,那個女孩就是我!”她趕緊打斷了他的話,“記得了沒,就是我啊!”
那人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卻沒有再說了,只是微微地笑著。
“上次你去哪兒了?”說著,她已經抓住了他的手,滿臉都是笑容。
他很不習慣,下意識地將她的手甩開了,急急地說:“有事去了。怎麼了,你們有什麼事麼?”
這讓她可謂傷心得很,好不容易見到他了,沒想到他不但不記得自己了,而且還將自己的手給甩了開來。
她沒有說話,心中莫名地生氣!
大概是看到她不說話,有點生氣了,川小濤馬上說:“上次我們來不及謝你你就走了,我們這次來是專程了謝你的。”
“不用了,這事就算了,反正……”他頓了頓,還是那句話,“只是一次意外。”說著,他已經轉過了身去,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身上那些東西是可以完全洗去的,回去用鹽水一泡就可以了。不過,這件事,你們最好不要對人提起,因為這事不是什麼好事,我想,你們自己現在也理解了吧?”
是的,那雖然十分有趣,卻絕不是一件什麼好事。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