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放緩速度,問道:“阿南怕不怕?”
“再快些。”
在寂靜的冷夜,策馬狂奔,這種飛一般的快感尤如午夜的十字街頭,三百碼的法拉利,燃燒著內心狂野的騷動與激|情,風馳電掣,無與倫比。
顧家琪興奮難奈,低伏,與無雙良馬平行,迎著風,快笑。
顧照光見女兒酷愛騎馬滋味,戲謔似地問道:“阿南想不想自己騎馬啊?”
“想。”
“現在還不行,”顧照光剛捉弄完,又不忍見女兒失望,馬上道,“等阿南十歲,爹爹送你一匹馬,好不好?”
“好啊,拉勾。”
“好,拉勾。”
“做不到的話,爹爹會變小狗。”
“好,罰爹爹變小狗。”
顧照光縱聲長笑,掉轉馬頭繼續狂奔。父女倆乘興而歸,顧家琪年紀小,已睡得沉。至於這夜由誰伺候顧照光那是青苹青菽的問題。
又一日,池越溪趕早攔下顧照光,手拎食盒,明言幾道早點乃她親手而制。顧照光見她眼下有黑影,知她也不好受,也未苛求,讓她坐下一道用。池越溪心有千千結,隨意撥弄,小聲道:“遠山哥,你多給溪兒些時間。”
“別多想了。”顧照光給她夾了蟹黃包,“是我沒顧慮到你的心情。”
池越溪感激地小口地吃小蟹包,偶爾和顧照光換個微笑,早餐平平淡淡地度過。送顧照光上馬後,池越溪速帶小孩到新太師府,由寧氏照看孩子,她坐立難安,不停地看廳外,韋婆子讓她不要急,該來的總會來。
近午時分,幾位官夫人約好似地一同來訪,中間多了一個新人,姓郭,據說是昨日在希逸園見過顧家小姐,想給小孩說門親事,博遠侯家的世孫,家世門第相貌那是沒得說,真正門當戶對。
池越溪大為驚詫,笑著推說女兒還小。這位兼職媒婆的郭夫人誒一聲,誰家親事不是打小定好,五六歲的兒女親,最最合人老。池越溪百般推卻,郭媒人冷了冷,問,是看不上博遠侯家吶,連見都不見。
“實在是這事兒得和我們家那位提。”
“我道你在顧忌什麼,”郭媒人道,“顧遠山和博遠侯夫婦那是老相識,結親家不過一句話的事,我就是來跟你先通通氣,要有心,明兒個見見人。保管不缺胳膊斷腿,我杏娘可不蒙人。”
“那我與遠山提提。”
郭媒人滿意回去報信,池越溪皺眉頭,問閨友這博遠侯家的人品如何。她只怕給女兒選個不好的,不只阿南要怪,只怕顧照光恨她要死。
“這與你何干?郭家是給劉家辦差的,她們那點子心思咱還不明白?”
“不是我說,阿南這般好,配博遠侯家的還真可惜了。”
池越溪發愁道:“她現今是皇后,我哪能跟她爭。你們也瞧見,郭家的出面談,根本不給人回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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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老實還個不信,你怕郭家作甚?不過劉家一條狗。這京裡強過博遠侯家的不知多少,只要你放出風去,還怕招不到好女婿?”
池越溪嘆氣,道:“遠山怕是真要把我恨上了,才帶女兒不兩天,就招了這麼檔子事。”
“多想了不是?議親多正當,說明你們女兒興,人人搶著要,這是好事兒,該遠山得意的。”
閨友們一番勸說,池越溪放下緊張的心,到晚間,顧照光來接女兒,她與他提起這事,連連道歉她沒照顧好女兒。顧照光擋下她的話,道:“這也怪不得你,是劉家欺人太甚。”
池越溪不明所以,睜大了眼。
顧照光冷笑,劉皇后不願與顧家結親,她要過河拆橋顧照光也不稀罕把女兒送進東宮;但劉皇后千不該萬不該,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她要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