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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歸覺得這種視線似曾相似,冰冷且滑膩,充滿了冷漠的不信任感——對了,就像雀四看他的視線一樣。

這個想法剛蹦出腦海,吳歸就愣了一下。他自己也根本未想到會對一個晚上的夢境印象如此深刻。

雖然只是一個晚上……但是卻跟時間過去了很久一樣。

贏家a冷聲問:“幾點了?”

吳歸不想理他,將頭低下去玩手機:“自己不會看嗎。”

贏家a說:“我手機一向放在床下。”

吳歸:“哦。那你下來唄。”

贏家a說:“頭痛的厲害。”

這是一個少有的示弱訊號。被贏家a說出口也太稀奇了,吳歸昂起頭看了他兩眼。贏家a已經完全的坐起來,低著頭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看這傢伙成了什麼樣子,吳歸想,這還是往日那個囂張的厲害的贏家a嗎。那傢伙低垂著腦袋,黑色的頭髮亂糟糟的堆在腦袋上,他揉太陽穴的時候以吳歸的角度還能夠看到他的臉。眼睛下一片青黑,睡眠壓根就沒有治癒他。他昨夜爬上床時沒有洗漱,沒有換下外衣,現在那些衣服如同醃菜幹一樣掛在贏家a身上。

該叫喪家之犬a了。吳歸聽見自己心中有個小人在冷冷的嘲笑。他實在是不想對昨天還爭執——甚至還以特有的高傲姿態侮辱了他一番的贏家a有什麼好態度,但是他還是站了起來,以儘可能柔和的語調問:“宿醉?你昨晚喝了多少酒?”

“鬼知道。”贏家a含糊道,“好歹我沒忘記付賬。”

吳歸拿了贏家a的水杯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熱水,衝調了些蜂蜜給贏家a送過去。贏家a盤腿坐在床上,接了水就咕隆咕隆的灌了下去。遞還吳歸杯子時,贏家a低聲道:“……幫我跟依依說點好話吧。你和她不是一起長大的嗎?”

哦,現在就不說“當初跟她在一起的怎麼不是你”了?

自己惹女朋友生氣了,還要別人去安慰去做和事老?

吳歸握住還帶點溫度的杯柄,冷冷淡淡的說:“你自己跟她道歉吧。”

贏家a道:“我當然會道歉。但是她得先退出比賽。”

吳歸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奇怪的看向贏家a。贏家a坐在床上,視線不在吳歸身上,也自然沒注意到吳歸的表情。他自顧自的說下去:“她進入了入圍賽是很了不起,可我不覺得她的課題有研究的必要。就算夢境能和心理學甚至生理學搭上關係,也完全是童話性質的小兒科。精神力的範疇不可能是詢問幾個人的夢境就能得到突破,她的課題不會拿獎的,教授們一時覺得新奇,最後也不可能看得上——”

“你怎麼知道教授看不上?”吳歸問。

贏家a沒說話,只輕蔑的笑了一下。

吳歸說:“弗洛伊德還出版過《夢的解析》。那是精神分析心理學的正式形成。”

贏家a敷衍的“哦”了一聲:“你也說了,已經有弗洛伊德了。還是過去式。”

吳歸:“神經科學也不可能放過人類的這種精神活動。”

贏家a揮了揮手,就如同在驅趕一隻蒼蠅:“依依的研究課題,你為她據理力爭這個研究的價值做什麼?”

吳歸深吸了一口氣:“你也說過了,我同她一起長大的。”

贏家a露出了厭倦的神色:“我知道。可是我現在需要她退出比賽,退出她研究的這個課題。之後我會向她道歉,請客吃飯或者是送東西都沒問題。就算她獲了獎,她也是我的女朋友。她繼續比賽就是在當著全校在打我的臉,依依是個好女孩,她會考慮我的感受的。”

這次吳歸聽懂了。因為贏家a失利了,所以贏家a的女朋友絕對不能成功。就像他敘述過的那個夢境一樣,他無法點燃酒精燈,所以誰點燃都可以,就是不能是欒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