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來了興致。將自己見過的美人一一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挑出了幾個有可能的人名問宣韶。
宣韶都搖頭否認。
三娘到真的感興趣起來了:“都不是?可是我認得的容貌出眾又有可能是聖女的女子就這麼幾個啊。”難不成是審美觀的差異?
宣韶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吐出了一句:“誰說聖女就得是女子?”
三娘愣了愣,目瞪口呆,結結巴巴道:“相公你,你是說聖女……”
“楚嵐秋。”宣韶挑眉,突出了三個字。
“怎麼可能是他?”三娘驚撥出聲。
“‘聖女’不過是南疆政權當中的一個世襲職位罷了,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
三娘看著宣韶理所當然的模樣,覺得自己的世界觀瞬間崩塌了。
範姨娘走後兩個月。京城裡一直是平靜的。
除了傳出禮親王妃的惠安郡主被禁了足,之後又傳出了皇上有意讓惠安郡主和親東洋的訊息。
這些事情三娘都不怎麼關心。
她現在最感興趣的是和宣小一說話。
宣小一很聰明,基本上你說什麼他都能懂,不過他卻不喜歡說話,平日裡也只會“咿咿呀呀”。直到幾日前的早上,乳孃在給他穿衣裳的時候。他指著那件被乳孃放到一邊的柳綠色小褂子:“穿,衣衣——”
把乳孃驚喜的不行,立即抱到三娘面前稟報。
三娘興致濃厚的逗兒子說話,可惜宣小一隻看著他娘傻笑,不肯再開尊口。
於是三娘怒向心中起,當即把兒子給扒了,將衣服丟到一邊。
宣小一呆怔地看著自己孃親無賴的舉動,委屈扁嘴:“娘娘,衣衣……”
三娘當即眉開眼笑的抱著兒子猛親了兩口。
於是宣小一的災難來臨了……
等到三娘這股熱乎勁兒過去了,已經到了秋末。
這一日,皇宮裡突然來了人,三娘被老王妃招到了壽輝堂。
來人竟是魏月娥宮裡的一個宮女,那宮女一見三娘就急忙行禮道:“夫人,還勞煩您與奴婢進宮一趟。”
三娘笑著問道:“這是怎麼了?慢慢說。”
宮女卻是面色難掩驚惶:“麗妃娘娘,娘娘病重!”
三娘一驚,看向老王妃,老王妃朝她點了點頭,證明這宮女所言非虛。
“前一陣子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突然病重?”三娘皺眉道。
宮女搖頭:“娘娘自生下四殿下後身子一直沒有全好,只是……只是她怕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為她煩心,所以一直強撐著。夫人,娘娘要見您,您趕緊隨奴婢進宮一趟吧。”
魏月娥病重,又特意遣人來請她,自然是推脫不得,便爽快的應了,當即跟了那宮女進宮。
路上,三娘問明瞭魏月娥的一些情況。驚愕的得知,宮女說的病重並非危言聳聽。魏月娥竟然已經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了。她自從上次福安公主落水後就沒有進過宮,不曉得魏月娥竟然會病得這麼嚴重了。
“太醫說我們娘娘的身子底子已經毀了,想要治好已經難了。”
“四皇子現在在何處?”三娘問道。
宮女的眼中有些無奈:“娘娘不放心將四殿下交給別人照看,太后便讓貞貴人暫時搬回了宜春宮,就近照料四皇子。不過這幾日外頭有人說貞貴人出生卑微,不適合照顧皇子,還有人提議讓四皇子搬去皇后娘娘的鳳栩宮,讓皇后娘娘親自照看。”
三娘嘆息了一聲,這後宮就沒有個安穩的時候。
等再見到魏月娥的時候,三娘幾乎沒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離著上一次看到魏月娥的時候不過是幾個月而已,魏月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