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留在莊王府,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莊郡王這極品的一家子。
可是這世上很多的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既然她必須要與這一家人在一個地方住著,那就只能先想法子將她們限定在某一處地方,眼不見為淨了。
想著以後有很長一部分的時間自己不用看到郡王妃和惠蘭縣主的那副嘴臉,三娘心中就由衷地開心。
因為發生了這件事情,王妃怕原本在郡王妃手下的那些管事們對三娘不滿,故意刁難。三娘去議事廳與眾位管事們見面的時候,老王妃就派了張嬤嬤全程陪同。
不知道是因為郡王妃今日吃了這麼個大虧,失了老王妃的寵,還是因為老王妃身邊的張嬤嬤在場,這些管事們今日都十分的乖巧。問什麼說什麼,半點抵抗的情緒也看不見。所以權利交接的過程也還算平順。
只是在三娘剛剛處理好了議事廳這邊的事情,惠蘭縣主那邊也出狀況了。
“少夫人,您還是過去一趟看看吧,縣主她,她把申嬤嬤給打了”三娘指派過去伺候申嬤嬤的丫鬟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當著眾人的面道。
廳中眾人聞言臉色都十分奇怪,卻又只能當作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的樣子將頭給低下了。
也難怪眾人是這種反應。因為教養嬤嬤在當世是十分受人尊敬的,相當與是女子的老師,她與府裡的小姐們不是奴僕關係,而是師生關係。閨閣女子對教養嬤嬤動手,就相當與學子們對自己的先生動手。
何況這位嬤嬤來頭不小,是太后宮裡派過來的。
三娘已經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反應了。
說實話,敵人越是暴躁動怒,她越是勝券在握。但是敵人不按牌理出牌也確實是一件讓人無比頭疼的事情。
有時候,並不是你遇到了一個豬一樣的敵人,你就會覺得高興的。你還會哭笑不得。
三娘只能起身道:“我先過去一趟。”管事們都躬身相送。
剛剛三娘已經簡單地吩咐了一些事情,她剛剛上任,可沒打算大刀闊斧。也還依舊用著郡王妃原先的那一班子人。
問題要出現了之後才能想辦法解決,若是沒有出問題她不想多事。所以這些人不管她們是誰的人,最好還是乖乖的埋頭做事就好了,否則也不過是自掘墳墓罷了。
她從來不會主動去故意為難一個人,她只會剪除擋路的那些障礙。
三娘帶著人去惠蘭縣主的院子的時候,惠蘭的房間已經是一片狼藉。
惠蘭縣主還在屋裡頭罵道:“……不過是個奴才罷了,還真敢道本縣主面前來撒野了?拿著雞毛當令箭怎麼的?讓她給我滾回去,今日不過是砸了她的頭,若是再敢來對著本縣主指手畫腳,本郡主定讓她好看”
三娘並沒有打算進去惠蘭縣主的房間,只是轉頭問那個嚇得縮著頭不敢說話的小丫鬟:“嬤嬤在何處?傷勢如何?請了大夫了沒有?”
小丫鬟道:“回少夫人,嬤嬤的頭被縣主用茶碗給砸破了,流了好多血。奴婢說要讓管家去請大夫,申嬤嬤說她自己包紮一下就成了,現在已經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奴婢因為害怕,便去稟了少夫人過來。”
三娘點了點頭:“嗯,你做的很好。縣主她怎麼會與申嬤嬤起了爭執的?”
小丫鬟被誇獎臉上一紅,不過口齒還算是伶俐:“今日申嬤嬤教縣主走路,走了許多次,申嬤嬤她都不滿意。縣主最後說自己累了要喝茶,還說申嬤嬤是……是你們故意請來折磨她的。申嬤嬤最後準了縣主去喝茶,不過又說縣主拿杯子的姿勢不對,要縣主重新再喝一次。縣主一生氣,就將那杯子砸在申嬤嬤的頭上了。”
“……”
三娘想著,依著惠蘭縣主的性子能人到現在才發火,其實已經應該表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