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祈偵探……真是個好人啊。
“不過,祈偵探怎麼會對他的案子這麼上心?”
徐文卿好奇:“外勤調查官一般不會有如此充足的時間,去關心一起已經結案的案件的。”
祈行夜聳了聳肩:“大概因為我是顧問偵探而不是調查官吧。”
可隨即,笑容還是慢慢從他唇角回落。
他抿了抿唇,神情悲傷而感嘆:“實不相瞞……我和許文靜,我們是多年摯友。”
徐文卿猝不及防一愣,愧疚道:“對不住,提起祈偵探傷心事了,我看檔案上沒有寫,我不知道這件事。”
祈行夜:嗯,因為它就不存在。
但他眨了眨眼,頓時一雙丹鳳眼溼潤,哽咽:“徐工不用道歉,這件事確實沒多少人知道,因為是我有意隱瞞的。”
“因為許文靜是我的至交好友,我擔心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就會為了不影響案件調查而調離我,不允許我參與他的案件。”
“可是徐工你知道的,好友死亡,我怎麼可能允許自己連最後一點忙都幫不上……這恐怕是我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祈行夜神情悲慼,俊容像將要破碎的水中影,脆弱得令人心軟。
在他口中,他和許文靜的過往友誼徐徐展開。
雖然兩人一個是生物系,一個是民俗學系,但因為祈行夜少年貧窮,只能四處兼職為生,於是誤打誤撞與許文靜相識於兼職中,從此在京城大學的校園中,成為摯友。
他會拽著許文靜去參加校園有趣的活動,攛掇許文靜結交新的朋友。他們也會一起上課,一起泡圖書館實驗室,一起在湖邊看月亮……
聽得徐文卿眼含熱淚,哽咽著連連點頭。
“不瞞祈偵探說,我在學生時代,是比現在還要沉默寡言的性格,一直都沒什麼朋友,和許文靜相似,除了圖書館實驗室以外,就是為了學費奔波兼職。”
徐文卿雙手捂住眼睛,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但發悶的聲音卻還是出賣了他:“只是和許文靜不同,我沒有如你一樣的朋友……雖然以前我沒有羨慕過誰,但現在想想,如果當年有祈偵探這樣的朋友,或許,回憶起來也會有趣很多吧。”
而不是千篇一律的枯燥乏味。
想要找出一件實驗室圖書館之外有趣的經歷,都難以做到。
祈行夜做出感動的模樣:“沒關係,現在不也一樣來得及?”
“我雖然出身民俗學,但文靜也教過我不少生物學系的知識理論,我一直很佩服搞生物的,你們是世界和科技的未來發展不可或缺的重要節點。”
“如果徐哥願意的話,以後有煩心事或是工作上的不順心,也都可以找我聊聊。”
祈行夜不好意思道:“只要徐哥不要嫌棄我懂得不多就行。”
徐文卿趕緊握住祈行夜的手:“怎麼會呢!祈偵探你不要這樣妄自菲薄,許文靜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幸運了。”
兩人執手相看淚眼,感動得痛哭流涕,就差一個桃園就能當場拜把子了。
等明荔枝停其他人說祈行夜過來,匆匆跑出來的時候,祈行夜和徐文卿已經到了互相引為知己的程度。
兩人的架勢,恨不得是幾百年的摯友。
徐文卿一口一個“行夜”,比親兄弟還親。
專員小王目瞪口呆。
他揉了揉眼睛,不確定的問:“祈偵探和徐部長……他們之前,認識嗎?”
小王還嘟囔著不應該啊,一個以前純搞實驗研究天天泡實驗室的科學狂人,怎麼會和外勤關係這麼好?哪裡來的相識機會?
更何況
是祈行夜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