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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習好無聊,就指著這有意思點呢,唉,行吧,繼續刷書了。]
鬧劇迅速落幕。
教授也揹著手,慢悠悠撿起地上的假髮,拍了拍灰塵,又對著旁邊窗戶的反光,鄭重重新戴回自己頭上,還對著窗戶左右正了正角度,這才心滿意足點點頭。
他笑呵呵瞥了眼關起大門的秦偉偉辦公室,搖了搖頭:“天天在外面不知道多炫耀自己這個學生,誇就這一個繼承自己衣缽青出於藍,怎麼人一到面前,反而不說了?”
教授嘖嘖:“沒想到秦主任還有害羞的一面。”
他揹著手,悠閒搖晃著哼著歌走了。
但辦公室內的氣氛,絕對不是外面想象的山雨欲來的緊張,或是執手相看淚眼的溫情。
而是祈行夜將秦偉偉按在椅子上,又殷勤端茶倒水,笑眯眯的好脾氣,任秦偉偉氣呼呼的怎麼罵也不還嘴。
沒多久,秦偉偉自動消氣。
他看了眼站著的祈行夜,不悅:“站著幹什麼?過來坐!省得一會誰看到了你又說我虐待你。”
祈行夜笑嘻嘻湊過來:“怎麼可能呢,我和偉偉天下第一好,大家都知道。”
秦偉偉:“……不用你和我第一好,求你離我遠點,我就燒高香感恩戴德了。”
但等一口氣喘勻了,秦偉偉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怎麼突然跑過來了?說吧,又惹什麼禍了。”
秦偉偉:收學生再被學生坑是我的宿命,想逃也逃不掉,我已經瞭解了。
祈行夜大驚失色:“偉偉你怎麼能那麼想,把我當什麼人了!我這種優秀青年,怎麼會做那種事!”
“嗬嗬。”
秦偉偉皮笑肉不笑:“信你才有鬼了。我不瞭解你?你嘴裡有一句真話的嗎?”滿嘴跑火車。
任是誰被坑了七八年,想逃都逃不掉,也會逐漸躺平認命。
秦偉偉消極擺爛,已經掏出手機做好了準備:“說吧,又惹什麼東西了?人還是鬼?哪裡的路子?”
反正不管哪條道上的,都能擺平。
祈行夜:“真的沒有惹禍,你信我!”
秦偉偉:“呵呵。”
祈行夜:“真的!”
秦偉偉:……翻白眼。
“…………”
以前只聽說狼來了,現在倒是讓祈行夜真的領教到了,什麼叫做說真話反而沒人信。
他無奈嘆氣,深刻反思自己過去到底給秦偉偉留下了什麼印象,竟然一見面就問闖禍。
秦偉偉摸了摸自己又稀疏了的頭頂,滿臉滄桑:天天被甩鍋,已經習慣了呢。不甩鍋都要懷疑一下自己這祖宗是不是被髒東西奪舍了。
祈行夜:“……辛苦你了,偉偉,你這幾年到底都過著什麼日子啊。”
三年沒回來的人,今年突然回來找自己,主動和自己見面,還一口咬定真的沒有事相求,這讓秦偉偉反而不踏實了起來,如坐針氈,警惕的到處瞄,就連風拍打窗戶的呼呼聲都能讓他瞬間彈射而起。
草木皆兵。
秦偉偉很快忐忑求饒:“祖宗誒!你這回想要怎麼坑我,明說行嗎?說吧,是門外有個鬼,還是頭頂有盆水要倒下來?還是你把京大校長揍了?”
祈行夜憤憤:“我是那種人嗎!”
秦偉偉誠懇,振聾發聵:“是啊——!”
簡直是血淚控訴。
他至今還記得,當年祈行夜到處給人家替課,還賣作業答案,直接向校園影印社押題劃重點,差點讓人家任課教授以為是考卷洩題了,到最後幾十個教授一對,發現是祈行夜乾的好事,集體氣勢洶洶來找他討說法的場面。
他這輩子到處交朋友,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