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讓祈行夜無端生出一種錯覺,好像他和商南明兩人早已經遠離了汙染的戰場,只做尋常摯友,在城市某一個角落的房間裡平靜生活。
“巢穴封閉,徹底隔絕內外,很難說是當時在巢穴內的人向外傳遞訊息。但是。”
商南明頓了下,道:“在進入殯儀館之前,是有可能的。”
當時得知京郊殯儀館出事的,商南明和祈行夜,被死者家屬們叫去卻堵在濃霧外的救護車警車,兩位老道長,還有隨後被叫來的專員小王,以及失聯後被通知增派的調查官。
祈行夜皺眉沉思:“不論是誰傳遞的,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
“許文靜實驗組的資料,已經廢了。科研院再如何調查,恐怕也不會得出結果。”
連源頭都已經被汙染的情況下,怎麼還能盼望支流是乾淨的?
如果無法證實究竟誰才是錯誤的“雜質”,那正確也就無從得知。
商南明點點頭:“我會向科研院說明。”
再次搜查過許文靜公寓,確認無一遺漏後,祈行夜包著手掌,和商南明提著拘束箱離開。
與此同時,京郊殯儀館廢墟也傳回來訊息,已經清理乾淨汙染。
科研院那邊,胡未辛在得到命令,認定資料已經報廢之後,也重新封裝資料和證物,不允許任何研究員靠近,指揮其他調查官和專員運送箱子離開。
查到一半的研究員們再如何哀嚎,也只能看著胡未辛和一眾肌肉結實的調查官從自己眼前離開———帶著他們親愛的資料和證物。
讓他們驗證性實驗做到一半,比讀到一半卡在高潮卻沒有下文還要令人痛苦。
研究員抓心撓肝的好奇,拽住自己的組長劇烈搖晃。
“陳組長啊啊啊!你去和他們說,說要把資料還給我們吶!”
陳組長被晃得找不到自己聲帶:“可以,可以了!再晃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他喘口氣,顫巍巍抬手整理好髮型,當著研究員的面捏了捏自己灰色制服下的手臂,小肥肉鬆鬆垮垮,一看就是常年伏案缺乏鍛鍊。
研究員:“?陳組長終於因為工作任務太重而瘋了嗎?”
陳組長翻了個白眼,指了指那些調查官的背影,雙手舉高,做出經典健美動作試圖展示肌肉。
“你看看我,再看看人家的肌肉,你覺得我能打得過嗎?”
陳組長:“你怕是想讓我死在那!”
秀才遇到兵,有什麼用?
但他自己也對才到手還沒來得及焐熱就飛了的資料念念不忘,給調查局打了個電話。
胡未辛在面對外人的時候,鐵面無私都能直接擺在門口當做石獅子震懾用。
就算研究員們試圖用人海戰術淹沒他,也都被他一眼瞥過去就沒了勇氣。無論詢問什麼,他都不予回答,防範得嚴密讓研究員們根本找不到切入點。
陳組長看在眼裡,也明白了找胡未辛這個執行命令的人說,是沒有用的。於是他乾脆打給了胡未辛的頂頭上司。
機動1隊小隊長。
對面的小隊長:“…………”
他誠懇:“陳組長,謝謝您這麼看得起我,但我確實是命令不動胡未辛調查官,更不要說再次下達命令,讓他把資料給您送回去。這事啊,您得找商長官說。”
雖然他是名義上的小隊長,胡未辛的上司,但問題就在於,他拿到這個位置完全是因為胡未辛為了安可而放棄的。
他有職位,但是胡未辛才是隊裡實際被所有人信服的那個。就算是他,也總是會去徵求胡未辛的意見。
怎麼敢命令這種大佬的?
陳組長撓了撓耳朵,有些理解不能:“你們這些人際關係,比變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