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棒的福爾摩斯二代的助理!”
“我是憑實力從山北地區自己考進的京大,又不是靠別的混進去的。會這些也是應當的吧?”
他委屈得像小松鼠。
不被肯定的孩子快哭了。
而被明荔枝誇得開心的祈行夜,立刻驕傲一挺胸膛,迴護自己人:“那當然,荔枝可是我的得力助手,是我的華生——要不然我怎麼會給他開那麼高的兼職工資?”
明荔枝小聲:“老闆,工資的事就不要提了。你一個小時才給我十塊錢,顯得賣炸雞的金拱門都更大方。”
祈行夜:“金拱門掙一個億才分你十五塊!我掙二十塊就分你十塊,還不夠體現我對你的重視嗎?”
專員:“……我選十五那個。”
明荔枝打著手電仔細檢查地面上的車轍印,整個人快要埋進地裡了,姿勢像個小青蛙。
他撥開枯草,隨即驚喜:“老闆!我找到序列號了!”
祈行夜連忙湊過去。
明荔枝指著車轍印上一個不起眼的小殘缺:“很多專業領域的人,都會將自己的工具視為自己的另一半愛人,像小提琴之於小提琴家,很多人找到趁手的工具,和找靈魂伴侶一樣痴迷且難得,他們會更習慣於用自己的專屬工具,並打上自己的烙印。因為習以為常,所以他們自己很難意識到這一點。”
“比如,在做壞事時,換一輛車。”
明荔枝:“之前看監控時我就注意到了,那個人的姿勢很專業,高速駛過十厘米高的減速帶也毫無阻礙,一定是老玩家。”
“換言之,他是專業賽事的成員,並且他的山地腳踏車,是專屬的。這個牌子的定製,是百萬級別的。”
說著說著,明荔枝卻愕然意識到什麼。
祈行夜很興奮:“能在腳踏車上花費百萬的人可不多,這樣可以再次縮小範圍了。”
撥開枯草後,車轍印上的那處像是被小石子硌掉的殘缺,更加明顯。
祈行夜仔細辨認,意識到那像一個“08”的印記。
他剛要在調查局終端裡輸入相對應的資訊,就見明荔枝剛剛還笑著的神情慢慢嚴肅,變得凝重,然後翻出手機快速查詢號碼,撥了出去。
“好久沒聯絡過,我是明荔枝。”
明荔枝重新笑起來,但禮節性假笑只是讓聲音聽起來更柔和,卻沒有讓梨渦顯露:“你還記得去年贊助山地腳踏車賽事的那個嗎?你請我去的那場。他叫什麼來著,我好像弄丟了他的號碼,你存了嗎?”
電話對面帶著濃濃睡意鼻音,被電話吵醒剛要發火,又被“明荔枝”三個字的自報家門強行壓下了火氣,迷茫應聲,在半夢未醒間本能按照明荔枝的話行動。
很快,身份資訊和電話都被髮了過來。
手機藍光的照耀下,明荔枝那張乾淨朝氣的俊容上,顯出幾分冷峻。
他的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線,像在壓抑憤怒。
但在祈行夜問時,明荔枝抬頭,重新揚起一個笑臉。
“找到人了,老闆。”
明荔枝笑著揮了揮自己的手機:“李行,男,二十歲,李氏集團家的小兒子,前年從國外大學被開除回國後,一直在玩樂,圈子裡有名的二世祖。”
“他喜歡一切刺激的極限運動,本人也是山地腳踏車高手,去年贊助過國內外的山地腳踏車賽事。”
明荔枝皺了下眉,厭惡道:“他和我不是一個圈子層級的,但我對他有印象。”
賽事時,有選手失誤,從懸崖上駕駛腳踏車跳下來時沒有如預期落在斜坡上,而是被高空大風吹偏,磕在凸起的岩石上。選手當場摔斷了脖子。
作為贊助商的李行卻在螢幕前興奮得無以復加,瘋狂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