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到這一天,我還是要承認,祈老闆總是會讓我眼前一亮,事情都變得有趣了起來。”
“為了找到我,祈老闆竟然不惜在器械製造局掀起一場大變革嗎?這真是……”
他低低笑出聲:“該說,不愧是號稱朋友遍天下的人嗎?這種煽動力,小小偵探社,真是屈才了。”
“也只有祈老闆能如此不走尋常路,做到這種程度了。”
陸晴舟沒有因為鋼鐵廠的混亂而憤怒,反而顯得神清氣爽,他抬手做出邀請的姿勢:“雖說現在時機不對,但我還是很想要問一問——祈老闆考慮跳槽嗎?”
“如果祈老闆願意離開調查局,我可以支付億級年薪。”
祈行夜:“啊……”
他扭過頭,默默看了眼落地窗外的動盪。
從一開始被餘荼坑了一把利用,為了扭轉局勢而順手掀起的動亂,已經在祈行夜有意無意的引導下,迅速像海嘯一般席捲了整座鋼鐵廠,勢不可擋。
現在不需要他自己出手,失去了守衛管控的勞作怪物們,也已經徹底撕爛了秩序,和守衛們扭打在一起。
再沒有人在乎最初這場混亂是因為什麼而開始。
但現在也沒有汙染物詢問了。
只要有一個帶起了開頭,那一直以來被累積的不滿,會自然而然的噴薄而出。
陸晴舟眼帶讚歎:“沒想到祈老闆這麼重視我,不僅一直追著我到第一世界,還為了見我如此大動干戈。”
祈行夜望天:我現在說,這只是個巧合,還有人會信我嗎?
“別搞錯了問題根源,陸晴舟。”
祈行夜假笑:“你在我這的分量,還不至於重到要讓我搞出大陣仗迎接你。”
“不過。”
他歪了歪頭:“如果是我親眼看著死亡的人復生,又牽扯到汙染案件,影響普通人的安全,又涉及到第一世界……那就不一定了。”
“陸晴舟,你知道我要聽什麼。”
祈行夜微笑:“你只有一次機會。”
“如果你說的沒有滿足我,我不介意也做一場實驗——如果你死在第一世界,還能再復活嗎?貓有九命,你呢?殺你幾次,能徹底殺死我……”
“我很好奇。”
他半撐著臉頰,俊容一如既往的爽朗親和。
只是說出的話,令人不寒而慄。
匕首在修長手指間漫不經心轉動,寒光閃爍。
陸晴舟笑著頷首:“既然祈老闆想知道,那好啊。”
“想必在華府的時候,祈老闆已經見過了銜尾蛇,也一定知道了縫隙的真相。既然祈老闆能追到這裡,我就算是想隱瞞,也沒有理由。”
陸晴舟挑眉:“雖然我只是個生意人,但還是想說,如非必要,真是不想與祈老闆你這樣的人為敵。”
“關於汙染,祈老闆你知道多少?”
——一個世界,為了入侵和佔據另一個世界,而做出的鋪墊。
從1999年第一起汙染事件開始,世界各地被汙染而墮化的生命不計其數。
即便過去一十幾年,但當年的後遺症依舊存在和蔓延,為數不清的家庭蒙上陰影。
但對於生命的傷害,從來都不是汙染物靶向瞄準的目標。
它們最終的目標是:世界。
侵吞空間,佔領世界。
汙染推進的每一寸土地,被汙染粒子佔有的每一點空間,都不過是第一世界的馬前卒,急先鋒,為了給後面真正大部隊的進發而創造條件。
“祈老闆也看到了這個廢棄世界的模樣。”
陸晴舟側首向窗外看去,聲線磁性平淡:“之所以稱這裡為第一世界,就是因為它與我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