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行夜卻反手,主動回握住了商南明。
“你是幼兒園的嗎?連牽手都不敢。”
他嫌棄,向前面揚了揚下頷:“走了。”
商南明眼眸微微睜大,隨即低低笑出聲來,笑意蔓延眉眼,止也止不住。
“好。”
只有被遺忘在旁邊的明荔枝:“…………”
單身狗沒人權嗎!商長官你懂不懂先來後到,可是我最先認識我家老闆的。怎麼現在連身邊一個位置都沒了?
他剛想上前。
商南明一個冰冷眼神已經掃了過來。
明荔枝一激靈。慫了。
打不過qaq
而被祈行夜擔心著的紀光,也在被紀牧然掛念著。
莫名其妙和父親分開,又遭遇了突然攻擊的瘋子,全靠著小紀在風暴中死死拉住他,這才沒有死在那青年手底下。
直到小紀拽著他一路狂奔,一口氣都不敢停的衝進旁邊的村子裡,兩個人縮在柴房角落的木板後面,聽著安靜下來的外界,這才終於敢鬆口氣。
縱使紀牧然體力比同齡人好,此刻也不由得手軟腳軟,癱坐在地上。
“那是什麼東西?”
紀牧然驚魂未定,想起那一幕時仍忍不住心悸:“那還是人嗎?”
他怎麼也想不到,就在昨天還被他視作“爸爸同事”的青年,今天再出現在他面前,卻徹底顛覆了之前的印象。
紀牧然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人”。
揮一揮手,就能令風雨雷電俱來,晴空霹靂,平地起風。跺一跺腳,就能讓天地變色,山河震顫。
一切根本不可能達成的事,在那青年手裡都不過輕描淡寫,舉重如輕。
他甚至懷疑,那青年……和傳說中的那些“神”,是什麼關係。
聽到紀牧然的問題,小紀微微撅了下嘴巴,不太高興於紀牧然對那青年的讚美肯定。
“我比他強。”
小少年攏著破爛的校服蹲在草垛上,硬邦邦說:“我不比那東西差。我還小。”
紀牧然愕然看向小紀,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這話連起來翻譯,不就是:我只是還在長身體,還小著呢才暫時比不過那傢伙。等我長大了,一拳就能錘死他。哼。
他不由得想起了家門口那隻總踩著圍牆走的大白貓。
那隻大白貓是街頭一霸,方圓十里所有貓都被它揍過,堪稱貓王的存在。
大白貓也很高傲,從來不會因為愚蠢的人類“喵喵喵”就靠近,對人手裡的食物嫌棄死。總是會站在高高的圍牆上,輕蔑俯瞰它忠實的領地,平等的看不起每一個人。
莫名的,紀牧然看著小紀,忽然覺得他和那隻大白貓簡直一模一樣。
高傲又強橫的貓咪。
他忍不住笑出來,抬手幫小紀順了順有些凌亂的頭髮。
“嗯,你是最強的。我相信你,等你長大了,一定能保護我。”
小紀揚了揚下頷:“哼,你知道就好。”
紀牧然努力憋笑,才沒讓小紀發現異常,惹得高傲貓貓炸毛。
兩個人縮在這個柴房的角落裡,距離很近,像是在相互依靠著取暖的小獸。
小紀的頭髮有些長,一直垂到肩膀下面。
剛剛的暴風和戰鬥吹卷得這本來柔順的半長髮凌亂打結,在鬢邊擋著小紀的視野。
他對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太耐心,也不知道疼,幾次都草草粗暴攏到耳後,對待自己的頭髮不比對一團雜草更溫柔。
紀牧然甚至能看到小少年瑩白纖細的手指上,纏繞著幾根頭髮。
“我來吧。”
他有些心疼,握住了小紀的手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