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睡到一半突然發現窗外有人,是什麼體驗?
祈行夜:謝邀,突出一個想死。
“餘荼你神經病啊!嚇得我魂都吐出去了。”
祈行夜按著自己狂跳的心臟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趕緊推開窗,忍不住罵罵咧咧。
“幹嘛幹嘛?不知道現在幾點嗎?凌晨三點,人嚇人嚇死人啊姐姐!”
但離得近了之後,祈行夜卻表情慢慢嚴肅了下來。
……不對勁。
餘荼倒掛在房簷上反向看他一眼,隨即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推開擋在視窗的祈行夜,輕盈落地。
“進屋說。”
祈行夜默默看了眼已經站在房間裡的餘荼。
“……你給我拒絕的機會了嗎。”
他洩氣,揉亂了自己的頭髮認命轉身:“有嚴重的事?需要我幫忙?”
不然很難解釋,為什麼餘荼會大半夜敲窗。
——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被強制叫醒的祈行夜氣鼓鼓看向餘荼,像皺眉兇狠的哈士奇。
血腥味混合著雨水特有的潮溼氣,在房間內蔓延。
祈行夜一頓,醒了。
“這是剛從哪個戰場回來?”
他將急救醫療箱扔過去,見怪不怪:“今天京城連著附近可都沒下雨……江南嗎,還是山陰地區?”
餘荼撕開紗布的手頓住。
她掀了掀眼睫,似笑非笑瞥了祈行夜一眼:“學會搶答了?”
“祈行夜,我很好奇,真有能瞞得過你的訊息嗎?”
祈行夜聳了聳肩,笑嘻嘻坐到對面:“餘隊可能是忘了我的老本行。我可是私人偵探,沒有點真本領,老闆們怎麼會付我錢呢?”
他一撐下頷,笑意吟吟:“要不要試試?試用過再付錢啊老闆~”
餘荼挑了下眉尾,示意他展示。
瞬息間,祈行夜的眉眼沉下來,笑意消失,像出鞘的刀,鋒芒畢露。
他的視線在餘荼身上梭巡。
沾著泥水血跡的靴底,劃破的作戰服下深可見骨的刀傷,已經幾乎空蕩蕩的武裝帶,折斷的匕首……
這是足夠艱難的一戰,即便是3隊也苦戰良久,甚至打光了所有子彈,所有隨身的武器都被耗盡。
但從全都是刀傷和長槍棍式的貫穿式傷口來看,敵人竟然連一件熱武器都沒有使用,全部都是冷兵器。
汙染物嗎?
但又沒有汙染粒子。什麼情況?
祈行夜不由皺眉凝神。
餘荼已經扔掉了破損帶血的作戰服,咬著紗布皺眉,將酒精倒在從肩膀一直蔓延到手腕的長長刀口消毒,刺痛令她生理性的肌肉微顫。
祈行夜頓了頓,主動中斷了觀察上前,嘆氣接手包紮:“餘隊你是在幹嘛?恐嚇我嗎,連包紮都搞得這麼殘暴。”
“好歹是你自己,就不能愛護點嗎?”
餘荼冷哼一聲:“戰場上的敵人可不會愛護誰。不能忍痛,就不敢以傷換傷取敵首級。戰場上不要廢物。”
祈行夜無語:“幸好3隊沒有醫療官,不然被醫療部的人聽到這話,非要罵死你不可。”
平日裡連尋常調查官都被醫療官罵得大氣不敢出,更何況眼前這麼狂野的3隊?
包紮時,近距離之下,祈行夜更仔細的看清了餘荼身上的傷。
他不由咧嘴嘶嘶吸冷氣:“你都沒有痛覺的嗎?這哪是一身傷口,分明是傷口上長了個人。”
他光是看著都幻痛了,餘荼竟然只是眉頭緊皺。
作戰服撕下來時,後背的傷口已經被黏膩血液黏在了布料上,被餘荼猛地一拽,已經勉強止血的傷口頓時被重新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