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波娃曾有過幸福的童年,在科學家父母的庇佑下,快樂成長。
可很快,她不得不跟隨父母,移居a國。就連原本的名字都不能繼續擁有,父母為了保護她,讓她改名成為伊芙·洛夫。
那個後來被敬愛的教授剽竊科研成果,被所有信任的朋友和同事背叛,被譏諷,被嘲笑作弄,求助無門,然後被作為科學基地的海港城所有實驗室集體抵制,甚至流放遠離科學界的流浪狗。
“巡視的衛兵短時間內不會離開,祈偵探,你不想被發現,就只能暫時留在這裡。”
伊芙波娃平靜問:“有時間聽我講個故事嗎。”
祈行夜挑眉:“我有的選嗎?彼得羅夫所長。”
“你尚有力量可以傍身,有愛人在側,你知道不論怎樣境地,他都會相信你,支援你每一個決定。但是。”
伊芙波娃垂眸:“我曾經一無所有。”
“我才是那個,沒有選擇的人。”
伊芙波娃從幼年起就展露的智慧,讓她以為自己應當是神偏愛的孩子。
可這份幻想,在實驗室遇冷時,徹底被打破了。
她懷抱著最後一絲希冀,詢問導師,是否是弄混了她和自己的論文。
但她迎來的,卻是疾風驟雨般的打壓。
沒有人願意幫她,沒有實驗室和大學願意聘用她,她被整個領域封殺。最貧窮時,她只能靠翻垃圾充飢,但她就算撿破啤酒瓶當試管,也絕不肯放棄自己的科研事業。
放棄了幻想的伊芙波娃意識到,科學城裡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那些人,他們希望她帶著“剽竊者”的稱號,屈辱死在大街上。
就因為她是個女人,是個敢反抗導師,把不公正待遇宣揚出去的人,因為她比任何人都要聰明,可以取得比任何人都要高的成就。
所以,他們畏懼她。
卻又覬覦她的成果。
哈。哈!
多可笑多噁心的一群人。
傾盆暴雨的夜,逃過追殺的伊芙波娃蜷縮在垃圾桶裡,放聲大笑到悲涼。
她發誓要洗脫自己的恥辱冤屈,要帶著榮光殺回科學界。她要正大光明的走回海港城,讓世界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名字,科學史上,將永遠有她的里程碑,她的名字將與牛頓和愛因斯坦一同閃耀。
到那時,所有人都將看到女科學家也可以登頂科學的山峰,而剽竊的小人,將被永世釘死在恥辱柱上。
可想要做到這一切,又談何容易?
病得快死的伊芙波娃坐在破舊棉絮裡,懷中緊緊抱著她珍貴的實驗樣本,虛弱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只剩一雙眼睛,依舊明亮堅定。
支撐她最後一口氣的,只剩下仇恨。
一塵不染的手工皮鞋緩緩出現在她視野裡,停在她面前。
‘我喜歡你的眼睛,伊芙波娃。這是你的本名,對嗎?伊芙。’
伊芙波娃吃力抬頭,就對上了那雙帶笑的俊美眼眸。
事業有成的商業巨鱷,大名鼎鼎的華爾街投資者,只會在雜誌封面和商業新聞上看到的人物。
每每出現,海港城那些沽名釣譽的傢伙就會蜂擁而至,前倨後恭的討好,只求他能投資自己的實驗室。
這張俊美容顏,伊芙波娃曾經遠遠的見過一次。
在實驗室晚宴上。高傲得從來用鼻孔看她的導師,卻點頭哈腰的跟在這位先生身後,滿臉堆笑,狗一樣卑微。
她已經身在淤泥谷底,為什麼能看見這樣的人物,為自己而來?
‘我沒有劃亮火柴。’
伊芙波娃厭倦冷淡:‘聖誕節也還太早。你找錯人了。’
頭頂卻傳來低低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