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經無往而不利的攻擊手段在祈行夜面前,卻在祈行夜面前失了效,所有黑液都被他手中迅速輪轉的長刀格擋在外,沒有一滴迸濺到他身上,更遑論造成傷害。
有人形怪物遲緩從黑液中誕生成形,從地面伸出手,想要從黑液中爬起來。
卻不等得逞,就被祈行夜眼疾手快的長刀一挑,削掉了人形怪物的頭顱,讓它還不等真正成形就已經死亡,重新落入黑液。
徐麗麗嘗試吞噬祈行夜,想要汙染他,讓他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但很快她就驚愕的發現,這些已經被她用得熟練的手段,卻對祈行夜根本沒用!
“你似乎搞錯了什麼,徐麗麗。”
祈行夜甩掉刀身上沾染的黑液,從容閒適邁開長腿,走向驚恐不知原因的徐麗麗:“我對你檢查你的過往,尋找證據,將你送上審判庭定罪沒有興趣。我和曾經你見過的那些人,不一樣。”
“我來找你,只為了殺死你。”
“案子?什麼案子?”
他嗤笑:“不好意思,我不是陽光下的辦案人員。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偵探,陽光下的規則,對我不適用。”
“並不是曾經那些追查你的人無用,而是法理要求他們要比野獸更具有道德感,他們必須要是人,不能和野獸一途。他們輸,輸在了良善。”
祈行夜俊容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更像是嘲弄:“但你這種東西,連野獸都比不上。你殺了多少人,嗯?還有印象嗎?”
“你不該由那些人來審判,法理是人類的哀愁,卻不能給予怪物。”
“你應當,由我審判。從一開始,你和我,就是生存在同一個世界的東西。”
祈行夜咧開笑容:“想要殺死兇惡怪物,就必須要比怪物更兇,更惡。不是嗎?”
“人有人的規則,汙染,有汙染的。徐麗麗,你怎麼能期盼活命?從你殺死第一個人開始。”
凡是阻礙在祈行夜面前的人形怪物,都被他毫不猶豫殺死,怪物復生的速度快,他殺死怪物的速度卻更快。
祈行夜悠閒向前,徐麗麗節節敗退。
所有已知的手段都對祈行夜絲毫不起作用,甚至他站在黑液最中央,也不受汙染干擾。
徐麗麗驚愕,終於忍不住怒吼:“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還是人嗎?為什麼你不受影響,和其他人不一樣!”
祈行夜歪了歪頭,挑眉:“嗯?你竟然還有這種天真的幻想嗎?你覺得我哪裡像人了?”
他抬手,隨意將身上的防護服撕下,隨手將它丟向旁邊。
防護服上的示警標識已經赤紅一片,代表過於深入汙染中心而導致防護服失效,調查官已經進入汙染序列。
除非,站在這裡的,是祈行夜。
“我的搭檔告訴我,防護服是對調查官的保護。但我覺得,他說錯了。”
祈行夜笑眯眯點頭:“防護服,保護的分明是汙染物嘛。”
“不過現在沒關係了,別害怕。”
他安慰徐麗麗:“我家搭檔不在這裡,他看不見,我們可以有時間好好玩耍了——沒有任何規則!”
長刀出擊。
快得帶起殘影,掀起風浪,破空聲嗡鳴。
徐麗麗只覺眼前閃過一片刺眼亮光,耀眼得讓她睜不開眼,短暫失神。
再回神,刀刃已至身前。
祈行夜一刀灌注了全部力量,重重劈下,鋒利刀刃毫不留情沿著徐麗麗頭頂向下,將已經融化得只剩人形輪廓的黑色粘稠液體聚合物,硬生生從當中斬劈開來。
不等徐麗麗向其他方向溜去,另一把刀已經預判了她的動作,完美擋住了她的去路,又在她心臟處增添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