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身邊所有的女人都一樣,他是一匹無法讓女人馴服的野馬,別的女人辦不到,相信自己更不可能辦到。
她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嘴裡喃喃自語:“別作夢了,水靈,他永遠都不可能屬於你的,別忘了,他一直說你是一朵壁花。”
另一間主臥室裡,白曜翔正訝異著水靈對自己的影響力。儘管初見面時她所表現出來的粗鄙和不屑的神情、狂傲的態度在在令他憎惡,因為他一直不相信自己最自豪的群芳錄中竟會有這樣的情婦,但是如今回想起過去的種種,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笑,而且是想大笑出聲以發洩出心裡所有的感覺。
她的改變是另一個驚訝,她細膩的美一直被掩埋在粗獷的外表下,思至此,白曜翔不禁輕聲笑著。
原以為這一個假期會在憤怒、失望中度過,沒想到反而讓他找到心中所愛。
愛?
他不禁抿嘴自嘲。他擁有眾多令男人欽羨的美女情婦,但是自始至終這個愛字,他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說,因為他非常重視這個字。
水靈給他一種全新的感受,她悄悄地軟化他積悶已久的感情,也激出藏在心底的情潮;這波狂熱已如排山倒海般湧來,他再也沒有力量阻擋。
這一夜好漫長,驚喜的思緒波動讓他無法沉靜入睡,他像青澀的小男孩似的,迫不及待地想見心中所愛的女孩。
天終於矇矇亮,他來到窗邊欣賞著法國的日出,金黃色的陽光灑在平靜的塞納河上,頓時將塞納河染成一片金黃,
倏忽,他聽見隔壁的臥室開門的聲音,才奇怪地開啟門探頭望著她臥室的方向,他就瞥見水靈正躡手躡腳地關上房門。
他挺直身子站在門框下,雙臂環在胸前。 “這麼早,你要去哪裡?”
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嚇住了水靈,就見她驚慌地回眸瞅著在自己背後發出聲音的白曜翔。“你、你今天這麼早就起來了!”她勉強擠出一絲尷尬的笑意。
“我在問你,這麼早要去哪裡?”白曜翔語氣冷硬,重複剛才的問話。
“我……”水靈一時想不出一個好藉口。
“我在等你的回答。”他的語氣突然客氣得令人全身止不住顫抖。
這才是她所知道、認識的白曜翔,冷酷無情、冷靜自制。
“到樓下餐廳用餐。”她抬起頭簡單地回答他。
“用餐?”他質疑的目光帶著一絲冷諷。
“不信你可以跟我一起下樓。”她大膽地主動邀請他。
“不是不信,只是如果我沒記錯,來法國幾天了,你一直是不吃早餐的,今天是怎麼了,突然間會想吃早餐?”白曜翔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一刻也不鬆懈。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吃法國最著名的沾著楓糖漿的土司。”她胡亂說了一個理由,事實上她心中是決定從現在開始要避開他。
從她臉上的驚慌,白曜翔敏銳的感應神經告訴他,她想避開自己,因為昨天那一記纏綿的吻,可能真的嚇壞了她。
“好吧!你安心去享受一頓法式的早餐,我不會去打攪你的。”
他的溫柔體貼彷彿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謝謝。”水靈說完,忙不迭地急急從他面前離開,只因他洞悉人心的能力太強,她怕多待一秒鐘都會多一分危險。
白曜翔見她像只受驚的兔子般急忙逃離的樣子,恍若在他胸前狠狠一擊,使他的胸口突然一陣隱隱作痛。
水靈獨自來到樓下的餐廳,要了和之前一樣的位置,從這裡的窗戶可以眺望美麗的塞納河。
她依著自己所說的謊,點了一客裹著金黃蛋衣烤的土司,還有一杯能安撫情緒的咖啡,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則拿著一支湯匙攪拌著面前的咖啡,目光卻凝視著窗外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