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的飄蕩。
“水靈小姐,我可以坐下來嗎?”
同樣的語調、同樣的問候,水靈連頭都不抬便幽幽地吐了口氣:“赫爾,你坐吧!”同時繼續攪拌著咖啡。
“你今天看起來似乎心事重重,是有什麼煩人的事在困擾著你嗎?”赫爾貼心地問。
“心事?”一個不小心攪出一個大漩渦,令咖啡失控地濺了出來,她倉皇地抽出紙巾擦拭著濺出來的咖啡。 “我哪有什麼心事?”
赫爾見她一副心不在焉又驚慌失措的樣子,嘴邊露出隱隱笑意,“水靈小姐,昨天見到你煥然一新的轉變,我發覺不但是你的外表變了,連帶你的心情也隨之飛揚了起來;但是今天見到你,你的眉宇間卻有著一抹抑鬱盤踞不去。”
“是嗎?”水靈不由自主地以手指撫摸著自己的眉間,彷彿企圖將赫爾口中所說的抑鬱抹去。
“我會是一個最佳的聽眾。”他笑著告訴她。
“赫爾,謝謝你的關心,只是現在千頭萬緒,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水靈乾澀地苦笑。
赫爾望著她那雙深思的眸,發現裡面藏了讓人不解的苦澀和悲傷。“是不是與白先生有關?”
水靈訝異地望著他,“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別忘了法國是一個時時充滿著羅曼蒂克的國家,我看著數不盡的男女成雙成對;當然,我不敢大膽的說在法國產生的愛情都是甜美的,它也有著苦惱、煩悶,但是戀人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不論喜、怒、哀、樂全顯現在臉上,沒有一對例外,所以我相信你現在所面對的苦惱一定和白先生有關。”赫爾極有耐心地向她解釋。
水靈放下手中的湯匙,無奈地道:“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我的煩惱的確全來自白曜翔。”
赫爾聞言只是淡然一笑,“有時別將失與得看的過重,是你的永遠逃不掉,如果你和他緣淺,就算強留住他,對你來說也只會是一種折磨。”
水靈瞭解的點點頭,“我知道,也明白這道理。”
“那麼我言盡於此,其他的話多說無益,正如中國人有句話‘有失才有得'嘛!”赫爾語重心長地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水靈頗為訝異地看著赫爾的背影,心想他不僅是整間飯店的經理,對待每個人像老朋友般親切,更像是一位慈祥和藹的長者。
她繼續低頭思忖著赫爾的勸告——有失才有得。
“小姐,我能坐下來陪你嗎?”
突然一道輕浮的聲音在她沉思中竄進來,她抬頭審視著站在自己面前長得頗為英俊的男士,見他臉上漾著自以為是的笑,她不禁在心中冷笑。昨天她坐在同樣的餐廳、同樣的位置整整一天,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將目光瞟向她一眼,今天卻莫名其妙地跑出一個男人輕薄的問候,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是帶著有色的眼睛出門的。
“對不起,我不太——”
正想拒絕,倏然她的目光瞟見餐廳門口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他身邊則多了一個女人,而且今天居然是個紅髮的女人。
他真是絲毫不改四處掠情的作風!
一股強烈的怒氣莫名地直衝而上,教她恨恨地咬著牙,隨即面帶勉強的微笑,瞅著站在自己面前等候迴音的男人道:“當然可以,請坐。”
那男士聞言做出一個自以為瀟灑的誇張動作拉開椅子,貼靠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你一個人嗎?”他故意傾身問她。
水靈憤怒的目光根本無法從門邊那可惡的男人身上移走,她看著他親密地摟住那紅髮女人的腰,兩人有說有笑地緩緩走進來,她的怒氣也跟著高漲。“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呃,小姐,你在說什麼?”她憤怒的語氣嚇住了身邊的男士。
水靈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