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啪的一聲開啟客廳的燈,訝異地瞅著在沙發中衣衫不整的白曜翔和一名金髮女人,“你們在幹什麼?”
女人先是錯愕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倒進白曜翔懷裡,極盡撒嬌之能事地道:“親愛的,你怎麼沒告訴我你房間裡還有一個小男生?”
“小男生?你看清楚一點,她跟你一樣是個女人。”白曜翔當下譏諷著水靈。
“啊!她是女人?”那金髮女人對白曜翔的話頗為訝異,一雙睜大的眼睛同時看向水靈。
一件寬大的上衣,一雙厚重如男孩的運動鞋,這哪是一個女人該有的裝扮?尤其在法國,放眼看去哪個女人不是極力將自己打扮得嬌豔動人?
她又遇上了那種譏諷的目光,水靈覺得自己此生再也沒有比此時此刻更受到侮辱了,她不甘受辱地揚聲:“我是個女人!”
金髮女人聞言掩嘴隱隱竊笑,“我現在相信她是個女人了。”
白曜翔倏然大笑,金髮女人也跟著他笑了起來,水靈只是一動也不動地僵在原地,強抑下眼裡的淚水,目不轉睛地瞪著他們。
白曜翔似乎還故意當她的面攬住金髮女人的腰,並展露出不曾在她面前有過的溫柔,同時也冷酷無情地暗示她,她是多餘、天生的壁花。
看著他繼續對那女人調情,水靈頓時驚覺自己狼狽的處境,強烈的羞怯令她漲紅了臉。
他若無其事地抬起頭朝她譏諷一笑,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感情:“壁花小姐,你還想繼續看下去嗎?”
他是故意羞辱她的!
瞬間,水靈就像只被激怒的小貓,眼中燃起熾烈的怒火,用臺灣話又快又急地開罵,白曜翔當然聽得懂她在罵什麼。
她的意思是在罵白曜翔是個下三濫的人,短命、夭壽,最好是得了愛滋病、下十八層地獄,讓閻羅王捉去上刀山、下油鍋,永不超生。
連珠炮似的罵出一長串髒話,其中還摻雜一些低俗不堪的粗話,令白曜翔立刻怒紅了臉,連耳根子都氣得通紅;她惡毒的反應令他難堪,忍不住忿然衝到她面前捂住她的嘴,“行了,閉嘴!”
她怒不可遏地瞪著他,猛地掙開他的手,用她尖銳的牙齒緊緊咬住他的手不放,深入他的肌肉:還來不及鬆開嘴,就瞥見他高舉拳頭擊向自己的頭頂,剎那間一陣疼痛教她無法忍受,於是兩眼一翻,登時癱軟在地上。
金髮女人見狀驚訝地張大嘴,“你……”
白曜翔見狀大吃一驚,全身激動得顫抖。他從未對女人施暴動粗,不禁咒罵自己居然會失去控制,他真是教怒火給衝昏了頭。
“行了,你給我閉嘴滾出去!”他目光嚴厲地咆哮。
金髮女人嚇得連忙奪門而出。
白曜翔抱起昏過去的水靈走進她的臥室,將她放在床上,看著緊閉雙眼卻仍倔強地緊抿著唇的水靈,他不由得抱怨道:“天殺的!今年我是犯了哪門子妖魔鬼怪,竟會招惹了這個惡星!”
白曜翔央請赫爾請一位醫生前來察看水靈的狀況,赫爾著實被白曜翔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又看白曜翔一臉的歉疚和懊悔,他深信會逼一位紳士動手打人,一定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醫生仔細檢查過水靈的狀況後,起身離開她的床邊,對白曜翔和赫爾道:“她沒事,只是昏過去了,等一下就會醒來,醒來後別忘了讓她吃一頓。”
“吃一頓?”這樣的話讓白曜翔錯愕。
“嗯,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節食減肥,她好像今天還沒吃任何東西,因為她的胃是空的。”醫生笑著說。
經由醫生這一提醒,白曜翔頓時記起,水靈今天都沒有走出房門一步,他轉頭看向赫爾,“她有沒有叫東西到房間用?”
赫爾搖頭代表了回答。
“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