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三勝道:“老朽奉幫主之命而來,一來歸還令尊一點東西,再者要憑弔令尊一下遺體。”
閔正廉道:“家父遺體已經人土,老前輩這番盛情心意,晚輩拜領了。”說完深深一揖,一面暗中留神著幾人舉動、神情,看到他們瞧到上官琦後,有些什麼反應。
他心中最是擔心此事,哪知事情大出意外的,關三勝僅僅一瞥上官琦後,就未再多看過他一眼。
上官琦似和這些人從不相識,也未多望過幾人一下。
那被譽為窮家幫武相的關三勝,竟也似不識幫主身側之人,望也未望上官琦一眼。
閔正廉甚覺奇怪,暗暗忖道:“以關三勝在窮家幫中的地位身份,決不會連幫主身側的左右二童,也不認識,難道此人是冒充的不成?”
那素衣少女緩緩轉過臉去,望了閔正廉一眼,說道:“哥哥,爹爹遺體已經下葬了,不便再勞師動眾人家,哥哥請送諸位伯伯叔叔們……”
這幾句話,無疑當面逐客,在坐群豪,都不禁為之愕然。
關三勝輕輕地咳了一聲,打斷那素衣少女未完之言,接道:“在下久聞閔兄有一位精明幹練的千金,想來定是姑娘了?”
素衣少女道:“不錯啊,老前輩可是窮家幫的武相關三勝麼?”
她開口直呼關三勝的名字,使在場群豪,又都為之一怔。
要知關三勝不但盛譽卓著,而且脾氣也是出名暴躁。以他在武林中的地位,被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兒.直呼名字,定然難以忍受,必將大怒而起,厲言責問。
哪知事情大出群豪的意料之外,關三勝竟然毫無怒意地笑道:“數十年來,就沒有聽到有人直呼老夫姓名,就是敝幫幫主,也要稱我一聲關兄弟。”說完,縱聲大笑。
素衣少女道:“你笑什麼,難道你和家父相識,就要以老前輩自居麼?哼!我又沒見過你,憑什麼要叫你關老前輩?”
關三勝微微一怔,道:“不論你如何稱呼老夫,我也不放在心上。”
素衣少女道:“你放在心上,又怎麼樣?”
關三勝被她頂撞得愣了一愣,道:“好厲害的丫頭!”
閹正廉道:“舍妹少不更事,老前輩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關三勝道:“我要和她一般見識,早就出手教訓她了。”他微微一頓之後,又道:“令尊遺體不知埋葬何處?老夫只要到他墓前奠拜一下,也可回去上覆我們幫主了。”
素衣少女冷笑一聲道:“家父墓中滿放金銀財寶、古玩名畫。你苦苦追問地方,不知是何用心,難道要存心扒墓麼?”
關三勝連番被她頂撞,已然忍不下心頭怒火,一掌擊在案上,只震得茶碗茶壺,四下橫飛。
這大廳之中,坐人甚多,被關三勝掌力震飛的茶杯茶壺,以及飛濺的水珠,大都向人身上飛了過去。
但見廳中群豪紛紛動作,有的大袖輕拂,有的揮掌拍出,有的起身避到一側,造成一片混亂。
那素衣少女默然不言,只是冷眼望著這混亂景象。直待混亂平復,群豪各歸座位,她冷笑一聲,道:“若不看在貴幫主和家父相交一場的份上,單是你這等失禮的舉動,就該被逐離此地了。”
關三勝眼看自己一掌擊在桌上,震得杯壺亂飛,水珠四濺,心中甚覺不好意思,一股升起的怒火,也強制息了下去,哪裡還受得了那素衣少女再相譏諷之言?只氣得環目怒睜,虯髯倒豎,說道:“好個目無尊長的女娃兒,老夫將拼著受上幫中一頓斥責,也要教訓你一次。”舉手一揮,身後兩個滿頭蓬髮、身著百袖大褂中年大漢,閃身而出,疾向那素衣少女撲了過去。
這兩人動作奇快,出手一擊,已可看出武功甚高。
閔正廉急道:“關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