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來的時候是秋天。現在是冬天。恨山四季分明,每個季節的風景都各不相同。”唐重笑著說道。“這算什麼美景?等到了我的地盤,我帶你去見識一些好看的好玩的。”
“好呀好呀。”白素激動的問道。“咱們真能逮住山雞野兔?”
“能。”唐重說道。“想抓活的,咱們就用網。想吃肉,就用槍。當然,都是獵槍…大鬍子那人摳門,他是不會同意我把獄警用的警槍拿出去打鳥的。如果運氣實在太好的話,說不得會遇上土狼或者熊瞎子。”
“狼?”白素的臉色有些白。“山上還有狼?”
“當然有狼了。恨山犄角連著太行山脈。太行山脈連綿幾千公里,還有大片的原始老林,裡面藏著什麼樣的動物誰知道?”唐重說道。“狼不可怕。狼其實就是厲害點兒的狗。沒什麼戰鬥力。倒是熊瞎子讓人頭痛,如果手裡沒有武器,我也怵它。”
“聽起來你像是經常和它們打交道似的。”白素嘻笑著說道。轉身,舉著手機拍下唐重開車時的樣子。
唐重笑笑,沒有回答。
“對了,我跟著你回家過年,你跟你爸說了沒有?”白素不放心的問道。
“沒說。”唐重說道。“不用那麼麻煩吧?”
“怎麼會不用那麼麻煩?”白素急了。“上車的時候我就讓你給你爸打電話的啊。突然間家裡多了一個人,你也不打聲招呼…他不覺得奇怪嗎?”
“不就是多了一個女人嗎?我就是牽著一隻母老虎回去,他都不見得會眨眼睛。”唐重笑著說道。“別想那麼多了。大鬍子和其它家長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白素在心裡想道。如果是個普通男人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征服那樣的女人?
她這次來,何償沒有好奇探究的意思?
恨山也剛剛下過場大雪,雖然雪已經化了,但是路上還有冰渣。影響了唐重的車技發揮。
車子駛到恨山監獄門口時,天色已經昏暗,監獄裡面已經亮起了橘黃色的照明燈。
唐重停下車子,跑過去叩門。
“誰啊?”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粗魯的聲音。
“老狗,是我。”唐重出聲喊道。
“二當家的?”男人的聲音有些不確定。很快的,他就激動的喊了起來。“二當家的回來了?”
厚重的鐵門‘匡鐺’一聲開啟,兩個身穿黑色制服的高大壯漢站在門口,眥牙咧嘴的笑著,一臉興奮的看著唐重。
“老狗。彪叔今天又是你們倆守門?”唐重笑呵呵的看著他們粗狂的臉,倍感親切。這些都是自己的家人啊。
“你小子。”
兩人走了過來,看起來年輕些的那個大漢拍拍唐重的肩膀,那個鬍子拉碴的大個子一拳打在唐重的肩膀上。
年輕些的大漢是彪叔,大個子是老狗。他們倆是親叔侄。
不過,當他們倆站在一塊兒的時候,外人根本就分不清他們誰是叔誰是侄。
唐重跑過去開啟賓士車後備箱,從裡面搬出一箱又一箱的二鍋頭以及中華煙,說道:“我把東西都丟在你們這兒。讓他們自己來領。”
恨山監獄的人都喜歡喝烈酒,抽好煙。好煙夠香,烈酒夠烈。
烈酒倒是常喝,但是好煙卻極少。所以,唐重特地從外面帶了一些回來。
“包在我身上。”老狗爽快的說道。他的眼睛斜瞟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白素,嘻皮笑臉的問道:“你媳婦?”
“不是。我朋友。”唐重說道。
“你媳婦。”老狗哈哈大笑。
唐重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看著他咧開嘴巴倒吸冷氣,他才笑哈哈的跳上駕駛室,把車子開進這戒備森嚴的監獄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