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南心在耶魯對人揮拳,這對焦育恆院長的聲譽影響極壞。特別是現在正是焦育恆院長和王其奎師徒相爭的關鍵時刻,焦南心更不能那麼做。
至於唐重……他已經想辦法把影響降到最低了。
這就是唐重和焦南心的區別。他們骨子裡都有桀驁不馴的一面,但是,焦南心更傾向於刁蠻,而且懂得委曲求全。唐重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狂徒,拼命佔便宜,寧死不吃虧。
所以,揮拳的人是唐重而不是一直隱忍的焦南心。
“你沒揮拳是正確的。”唐重點頭說道。“這麼野蠻的事情交給我們男人來做就好了。”
“哼,誰說打人就是野蠻了?有些人就是欠揍。”焦南心反駁著說道。“他們欺人太甚。真不知道這樣的交流還有什麼意義。”
“意義大著呢。”唐重笑。“南大要這個名譽。和耶魯心理學院有交流生計劃,這要是寫在招生簡章上,一定會讓那些新生趨之若鶩吧?金森羅曼他們也需要,他們被南大做為交流生派遣到耶魯,寫在檔案上對他們以後的發展有著很大的好處。從大的方面說,就連國家也需要耶魯這個大牌子啊。不說背靠大樹好乘涼,但是至少面子上有光…在宣傳的時候,就可以說我國的教育水準已經和耶魯等世界級名校看齊嘛。”
“可是別人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這是…”焦南心說道。
“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唐重笑眯眯的把焦南心沒有說完的話給說出來。
“就是這樣。”
“誰讓人家比咱們強呢?”唐重笑。“當然,這也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我們這邊的人自己要有信心。如果每一年過來交流考察的學生都以這幅卑躬曲膝的態度來,只能越來越讓人看不起。我們承認他們比我們強,我們尊重他們,願意向他們學習,但是,我們要保持自己說‘不’的權力別人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對的遵守,錯的盲從,那也只能淪為別人的附庸。”
焦南心轉身看向唐重,長長的睫毛眨啊眨的,說道:“你應該做心理學院的院長。”
“院長就不必了。做個院長徒弟就很不錯了。”唐重笑呵呵的說道。
焦南心把手裡的茶杯遞過去,說道:“喝茶。”
今天晚上說了那麼多話,唐重確實有點兒渴了,接過茶杯喝了兩口後才想起來,這杯茶剛才焦南心喝過。
他看到她喝過。
“看什麼看?我沒喝過。”注意到唐重意味深長的眼神,焦南心紅著臉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唐重連連點頭。他才不會傻乎乎的揭開真相呢。“這茶不錯。我在老師那兒喝過。是你從國內帶出來的吧?”
“當然。這邊怎麼可能找到這種極品龍井?”
羅曼推門進來,看到摟在一起的唐重和焦南心,愣了一下,趕緊捂住眼睛,說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見。看見了我也假裝沒看見。”
焦南心滿臉尷尬,唐重悄悄的把手從她肩膀上面挪下來。
“羅曼,你進來吧。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焦南心站起身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羅曼連連點頭。“你們是普通的朋友關係。要不,我晚上到唐重房間睡,你們這對普通朋友晚上好好聊聊?反正唐重一個人睡,完全不會影響”
唐重咧嘴大笑,心想這個羅曼還真是個妙人,知道如何和人拉近關係。
“羅曼。”焦南心大聲吼道。
………
………
卡特去醫院拍了片,確定鼻子安然無恙,只是受了輕傷後,他並沒有立即回學校,而是開車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卡特的家並不在康涅狄格州紐黑文市,而是在美國的政治中心華盛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