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搬到人少的地方,扼守住要害之地最好,這邊不管是車船咱們都方便,不用發愁機動。”
聽到趙進的安排,董冰峰下意識的答應領命,隨即有如釋重負的表情浮現,苦笑著說道:“大哥這個安排太好了,呆在這繁華之地,從連正到下面家丁,心思都安穩不了,大哥也知道,我這邊行軍法的次數別其他團隊要多,就是因為心裡不安穩,偷偷跑出去的人多。”
趙進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家丁們的浮躁之氣就是因為這個,身在繁華富庶之中,很難沉下心去操練做事,心浮氣躁是難免的,只要巡丁設立,清江浦就能更牢靠的抓在手裡,家丁團隊可以放遠些,控制大勢就好。
相比於家丁團練,雲山行各個產業和清江大市反倒是容易清查,賬目清楚,賬實相符,原因也很簡單,這經商做事早有成例規矩,即便趙進加以改進提高,但大略沒有變化,層層相扣,很難出什麼錯處。
王兆靖、曹如惠、周學智和陳宏四個人彼此制衡,孫家商行在外,如今又有餘致遠參與進來,更廣泛的說,徐珍珍的徐家也在其中,各個產業都是一群經驗豐富的掌櫃管事操持,運轉的很完善,而家丁團隊則是和大明軍制完全不同,事事都是摸索著來。
連續接到山東的急報,趙進已經把這次行程的節奏加快,想要快來快走,但清江浦這邊的事務也都是牽扯到趙字營方方面面的急務要務,不能撒手不管,這清江浦各方勢力的人心更是要好好維護,再急也得耐著性子一個個見過來。
好在是提前作了安排,每個來見面的人都沒有搞什麼繁文縟節,也沒有拿著重禮相送,都是有事說事。
糧商都想求著安排排程船隻先運,甚至還有想用海船發運的,這些排程都得要趙進拍板做主,還有的商人想要透過趙進在草原上買到特產,也有商人希望得到趙字營的庇護,將生意做到河南去,還有想在徐州集市和鹽市上擴大的,林林總總。
這些也不是什麼秘密,趙進和周學智以及親信管事賬房幾位都坐在屋中,能現場核算決斷的就不拖延。
“怪不得趙進小小年紀就能發財,這份勤謹就是別處比不了的。”有豪商見面之後感嘆,這真是一炷香的工夫都不浪費。
唯一例外的是經營遼貨的承北號東家李子游,他一進屋就請趙進屏退左右,有要事要密談。
當初天下豪商去徐州開設店面,其中就有京師專營遼貨的大商家,當時李子游緊張異常,生怕對方搶了自家的生意,結果鬧出夜半刺殺的事情之後,和這件事牽扯極深的這家豪商只能離開,連帶在清江浦都沒辦法開店,這讓李子游大大鬆了口氣,莫名的就和趙字營走近了許多。
賬房管事什麼的離開,周學智卻是在的,後邊來到的黎大津也坐在那裡,李子游稟報的事情,他們沒必要離開。
“進爺,在下想要求進爺一件事,進爺也知道,在下經營遼貨,和遼東那邊關係不少,最近遼鎮潰敗,很多人在那邊呆不下去了,可在關內或者登州也有麻煩,就到在下這裡找個容身之地,可在下是個生意人,和這等軍中人物牽扯太多,風險太大,也怕這些人壞了進爺的規矩”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趙進本來有些不耐煩,等聽到這遼東人物的時候,禁不住注意起來,邊上的周學智和黎大津臉色卻不太好看,儘管這李子游的言語很委婉,可大家也能聽明白所指,無非是他害怕王法,而王法管不了趙字營下轄,事情是這麼個事情,說出來就不好聽了。
“關內在收攏遼兵,登州也在做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去那邊,都是熟人,還有個打回去的念想。”趙進開口問道。
說到這個,李子游臉上卻有苦笑和尷尬,頭都低了些,在那邊繼續說道:“能呆下去誰還會跑過來,他們跟著的人不是戰死就是降了韃子,然